要不然一會兒從醫院離開後去吃個夜宵吧。
不,不行,他要減肥,不能吃夜宵。
但可惜他的腦子管不了他的肚子,值班辦公室內響起「咕嚕嚕」聲音。
聲音響起那一瞬間,虞恆簡直尷尬得要鑽到地縫裡去。
怎麼他的肚子偏偏就響了,他的形象呢,還能有點渣渣剩下嗎。
聽到這個聲音,司印戎狐疑地看虞恆片刻,隨後想起什麼,皺眉問:「你吃晚飯了麼?」
虞恆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說話。
司印戎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來探望我,結果自己餓著肚子?!」
虞恆咽了口口水,看著司印戎那個生氣的表情,瑟瑟發抖。
是的,沒錯了,這就是司印戎真正生氣時候的樣子,每次他靠少吃一頓飯減肥,對方都是這個生氣的表情。
他也不想少吃一頓飯減肥,但事實證明確實少吃飯最有用。
他小聲說:「那個,我最近要減肥,再加上今天的拍攝太忙了……」
司印戎抿著嘴唇看了他片刻,語氣十分嚴厲地說:「你再這樣靠少吃一頓飯減肥,別想我會答應你複合的要求。」
他說完,打開門走出值班室。
對方出去後,虞恆垂頭喪氣地站在原地,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其實他只是著急來見司印戎,再加上確實要減肥。
他摸摸肚子,沒想到肚子的叫聲會出賣自己。
司印戎回來的時候,看到虞恆表情很鬱悶地站在原地,動作也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彷佛動都不敢動。
他沒理對方,覺得要給點教訓,不要趁著年輕就隨意揮霍身體資本,等年紀大了後悔都來不及。
虞恆看到司印戎重新走進值班辦公室,就是打開筆電寫材料,沒理他。
他想了想,主動走到司印戎身邊,像個受氣小媳婦似地認錯:「印戎哥,我錯了,以後不會靠餓一頓來減肥。」
司印戎在筆電鍵盤上打字,沒說話。
虞恆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老師罰站學生,站在老師身邊看對方工作,不敢說話,不知道要站多久,也不敢問。
但不得不說站著這個動作加快新陳代謝,他更餓。
他忍不住小幅度地摸了摸肚子,看著桌子上的水果咽口水。
其實他來的時候想著跟司印戎一起吃點水果當晚飯,現在這個想法應該也成了泡影。
司印戎寫著材料,留意到虞恆動作,微微挑眉,之後拿起他剛才剝了一半的香蕉繼續剝皮。
剝好後他舉著香蕉慢吞吞地問虞恆:「想吃麼?」
虞恆說不想是假的,人在很餓的時候看到食物會本能地分泌口水。
而且他合理懷疑司印戎是在誘惑他。
要是平時他可能會倔強地說:「不想吃」。
但他現在是追人,很清楚什麼樣的回答什麼樣的舉動能哄對方開心,而且他現在也確實想吃,就老老實實地說:「想吃。」
司印戎把香蕉舉得離他更近些,說:「來吃。」
虞恆覺得這個語氣很像「嗟,來食」,帶著司印戎獨有的高傲。
他莫名紅了臉,低頭看著香蕉,微微傾身探頭咬著吃。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沒意識到什麼,直到他含住香蕉想咬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個動作好奇怪,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這個吞咽動作完成後他意識到什麼,臉瞬間紅了,一把將香蕉從司印戎手裡拿過來說:「我自己吃。」
吃的時候他臉上的熱度還沒消散。
剛才那個動作真的好奇怪,很像是在給司印戎……
咳咳咳。
因為這個感覺太奇怪,他不自然地轉過臉吃香蕉,沒注意到一直盯著他司印戎喉嚨也做了個明顯的吞咽動作。
想吃。
但想吃什麼就不好說了。
他吃完香蕉,剛把香蕉皮扔到垃圾桶里,休息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他以為有人找司印戎有,立刻側開身讓出路。
司印戎起身打開門,低聲說了句「謝謝」,隨後把什麼東西拿到休息室里,又重新關上門。
虞恆注意到對方拿著一個半透明塑料盒子進來,隱約飄著飯菜香氣。
他眨眨眼睛,在想這是不是給他的晚飯。
司印戎把塑料盒子放在桌上,又扯過一把椅子跟他說:「坐。」
他乖巧又老實地坐在椅子上問:「我晚飯嗎?」
司印戎沒好氣地說:餵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