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我只會蛋炒飯。」
「還不錯。」
「……」
「不想吃直說。」
「不想吃。」
「——少爺,你還真夠直接啊。」時書撓撓頭髮,想著要怎麼辦:「不然你去床上躺著吧?這麼疼起來也挺難受的,而且這裡沒有特效藥,估計你要疼一段時間了。」
謝無熾:「沒事,我習慣了。」
「……」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謝無熾的情緒,也沒有那麼穩定了。
「我扶你上床躺著?」時書問。
「沒用,躺著也不會緩解。」
謝無熾站起身,一隻手搭在他手臂:「今天上廁所那麼久,去哪兒了?」
「我遇到了裴文卿,他咳血,我就送他回院子了。」
廂房更暗一些,沒有點燈,謝無熾踩著地往前走。從前到後屋讓一扇竹篦擋著,時書到跟前時說:「謝無熾,抬腳,你別踢到了。」
謝無熾繞過去,進了放床的地方。這幾天也沒能買出一張新床,時書不想睡那剛死過人的屋,但謝無熾去那屋呢,時書又心想這屋不乾淨,結果就是在床邊加了一副新榻。
他倆還睡一屋。
謝無熾坐在榻上,嘎吱一聲。
時書給他拉被子,膝蓋抵著爬上去,把被壓住的被子一角給拽了出來,再拉上來罩住謝無熾,把人蓋得嚴嚴實實的。
「你先躺著,我又想到一個辦法,可以給你熬小米粥。總之你先吃點,能緩解就緩解。」
被子掖手臂後,姿勢像在擁抱。
時書很白,耳朵下的筋微浮起,更顯得鎖骨蜿蜒,少年氣清雋,滿是健康的活力和年輕氣息。
至性之人。
傍晚的黑暗,聞到相同的氣息,記憶就會復甦,這被稱為普魯斯特效應。謝無熾目光晦暗,情緒一瞬間的鬆懈,那個藏著罪惡和陰暗的閘門被打開,搖搖欲墜,裂開一道縫隙。
時書準備走,謝無熾的手從被子伸出。
「時小書。」
時書:「怎麼了?」
謝無熾漆黑如潭的眼,一瞬不轉,臉上是平靜的微笑:「我好疼。」
作者有話要說:
謝哥,你其實很希望時小書抱抱你對吧(然後把他抱了
第18章 (下章入v)
舔
這不知道是不是謝無熾第一次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