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幾天幾乎只和謝無熾說話的緣故,居然會做和他的奇怪的夢。
時書絕望地搓著褲頭子,等回過頭,謝無熾站在屋檐下:「你在幹什麼?」
時書:「……剛坐在地上,褲子蹭好大一塊灰,洗洗晾晾,明天還穿。」
謝無熾:「需要我陪你嗎?」
時書:「不不不不用了,你就睡那就行,別靠近我,我洗褲子很快……」
謝無熾目光停在他身上,看了片刻,看得時書頭皮發麻:「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東西倒是沒有,不過反常。」
時書理不直氣也壯:「反常的人,看誰都反常。」
謝無熾:「你大半夜搓內褲,尿床了?」
「……………………」
該死的謝無熾,竟然懷疑尿床,都不懷疑是幹了壞事。
可見直名在外,而他卻做了這種夢。
暗色下,時書整隻耳朵都紅透了,看不分明,只顧著搓搓搓。
謝無熾回到香案旁。時書洗完衣服晾好,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總覺得不跟謝無熾保持點距離是不行了。下午在荒郊野外遇到兩條狗,屁股對著屁股,時書眉頭一皺,扭開臉。
「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為什麼生物就不能擺脫情情愛愛?」
扭過去,恰好是謝無熾,時書更鬱悶地扭開了。
謝無熾眸子沉如水:「怎麼?」
時書:「跟你沒什麼關係,私人的事。」
謝無熾:「今天心事重重,情緒不對,昨夜又在洗內褲……做春夢了?」
「!!!!!!」時書被嚇一跳,「你在說什麼?」
謝無熾調子抬高,「夢的誰?」
「……我真,不想跟你說話了!」
謝無熾,跟你一說話全是破綻!
少年悶著頭,一個勁兒往前跑。青山綠水,群山環抱。從狹窄山坡下來,眼前是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水網,田地之間水網密布,時不時有人撐船走過。
舒康府位於大景第一大湖安陽湖畔,地勢被山水環抱,廣袤的平地水流縱橫,既有農業漁業,也有山澤等林業。眼下正是儀寧花開的季節,一路的紅花似火,爛漫接天,像火一樣燒到雲端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