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也被推上前去:「論美男子,哪個不比大旻人好看?」
「哎,幹嘛?」時書轉頭想跑,硬被拉到人前,華服男子看得心悅誠服:「恂恂公子,美色無比。好,今晚是小人說的不對了。」
「那你們還不走?等著找罵嗎?!」
這男子說:「過幾天有鶴洞書院論壇詩會,屆時諸位名家大儒辯經,我特意趕來,你讓我走就走未免過於霸道了些吧哈哈哈!」
被人再三痛斥,還一點不顯臉色,仍然笑吟吟的。
「算了,隨你的便。」
見罵也罵不走他,拂了拂袖子向時書和謝無熾招呼後,回到了室內。
時書看看這兩人,也沒什麼可說的,倒是這人先拱手開朗地打起招呼:「二位貴姓啊?」
謝無熾:「請回。」
「哈哈哈,怕我是禍害不敢說嗎?二位如此姿儀,在鶴洞書院只要稍微打聽就知道姓甚名誰了,拒絕有什麼用呢。我先自報家門,元音,他是我兄弟,元圖術。」
元音再三審視他倆,笑著說:「我與兄弟遊歷全國看遍大景河山。今晚卻讓我和兄弟受辱,你們二位的皮囊遲早有一天我要剮下來,掛在城樓上曬成干,給更多的人一睹姿容。」
「……」
「?」
時書本來見他笑吟吟,還以為正常說話,聽到這句變態至極的話,一下反應過來:「喂!你說什麼!扒什麼皮?」
元音:「二位,再會。」
說完他打開摺扇,和身旁那位高大的男子並肩而行,不緊不慢消失在濃烈的夜色中。
時書一股火氣竄上:「這誰?」
「聽姓氏,異族人。」謝無熾和他一起回了屋子裡,「聽口音和姿態,又像是接受教化已久,已通文化為榮。」
「但元這個姓很古早,除了北來奴區的人還用,一般異族人化名也少用這個,只在貴族中通行。看來這兩人是大旻的望族,說是遊歷大景,指不定刺探情報。」
時書:「要不要找衙門?」
「不用多管閒事,這人一路狂放還能完好無損,背後自然有人保的。」
時書:「服了,長得帥也有錯。」
「帥不帥涉及到人種優勢,民族自信,他當然會很在意。睡了。」
躺下,時書這才意識到今晚實在經歷得太多,困意襲來,隔壁屋子的談話聲也變小了,時書一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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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時書醒得很晚,他還在睡夢中,隱約察覺到有東西在臉上摸。
那隻手冰涼涼的,摸了眼皮摸嘴巴:「謝無熾,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