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繼續摸。
時書爆炸了:「謝無熾!」
喊完睜開眼,眼前一雙黑色圓溜溜的眼睛趴在跟前,似乎被他嚇了一跳,小手小腳猛地往角落裡縮。
「……茯苓?你過來了?」
謝無熾站門口,早晨的鍛鍊結束,剛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回過身:「奶媽剛送他回來。」
時書:「……不好意思,剛才說話有點大聲。」
時書昨晚喝醉,今天腦子不是很舒服,但乍一眼看到謝無熾,模糊的記憶還是湧上了心頭。明明醉醺醺腦子迷迷,還被他昨晚的發情嚇了一跳。
時書低頭捏了下鼻尖,他尷尬的時候都這樣,儘量想裝作若無其事,謝無熾先道:「出門一趟,許家二位找。」
時書忙點頭:「請請請。」
等謝無熾走了,時書才開始回憶昨晚,被送到手心裡的觸感,還有那銜尾蛇組成的太陽刺青,黑成了深青色,像烙印在他的記憶里。
一想,時書後背冷汗都下來了,有種事後的後悔。
「昨晚幹了什麼!都看到他腿根了,不跑路先不說,居然順著他把刺青也給看了!」
「喝酒誤事,這輩子再也不喝。」
時書天都快塌了捂著額頭,剛才謝無熾出門穿了一身儒衫,儘管不用名貴的料子,但他顯然在現代就很考究衣著,寬袍大袖找人訂做,儀容端正且列松如翠,光看外表一副迷惑人心的清高景象。
刺青不是淫紋,但謝無熾的未必。還是敞開腿,讓時書趴在他膝蓋上看的。
時書捂了起碼半小時的額頭。
完了。完蛋了。
沒有覺得謝無熾不好,只是不合適。看別人腿,看□□,怪怪的,雖然有些說不清怪在哪裡,但直覺上時書覺得怪極了。
他蹲夠了,把茯苓抱起來:「等回了東都,你就跟著林養春當小藥童,再也不跟我了。昨天晚上沒帶你,今天和你出門玩一天。」
-
時書出這書院,這小屁孩就牽他後衣擺,不停踩腳後跟。
時書去了一趟大街,今天依然熱鬧,紅線節要熱鬧整整三天。
他不喜歡牽人,小孩兒也不愛牽,把袖子給茯苓牽住了,兩個人往外跑。茯苓很喜歡他,但時書才十八歲,他還肩負不起照顧一個小孩兒一輩子,何況還是穿越。
走到繡閣,時書站在樓台下看熱鬧,中午被許珩門的下人認出來了:「公子,你家兄長和我家主人正在醉紅樓吃飯,公子現在去嗎?」
許珩門和謝無熾,這些人聊的都是宏觀問題,家國政務,時書聽不懂:「不去,我自己在街上走會兒。」
下人說:「不去就可惜了,主人今天請了宮裡來的御廚,整個韶興府最有名的待客之席,你要錯過,可有損口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