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時書頭皮抓緊了一下,昨晚那跟做夢似的搏鬥浮現在回憶中,昨晚謝無熾和他親了多久,只記得兩個人失智似的摟抱著,時書倒也還好,謝無熾則十分狂熱地反覆親吻著他。
猜測謝無熾還在睡覺,時書準備先起床穿衣服。
沒想到,嗓音響在頭頂:「醒了嗎?」
時書腦子裡跟被雷劈了一樣,動了下身體,被牽連的其他地方便難以琢磨地蹭著,腿纏在一起。時書往後退想分開,但謝無熾抱著他的腰際,強迫他不忽略。
時書只好抬起頭,謝無熾的確醒著,而且不知道到底醒了多久了,從這個角度,正好對上他垂下的視線。
時書極其尷尬:「先鬆開?你感冒怎麼樣了。」
謝無熾:「還有點發燒,不知道你準備睡多久,困的話可以繼續。」
時書慌張,但同時又想罵人,說:「昨天晚上。」
謝無熾:「我知道。」
「知道就好。」
時書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裡閃過一大堆話,乾脆穿衣服下床。
謝無熾:「和我睡覺感覺好嗎?」
時書:「不就是一起睡個覺嗎?最近不是天天睡。」
「這樣抱著裸睡。」
時書:「你。」
謝無熾這麼騷,被他搞在一張床上去似乎是遲早的事,時書腦子裡有些混亂了,走了才說:「是你發燒了,非要抱我。我只是幫你的忙。」
時書說完便匆匆下了樓去,打了盆水洗臉,腦子裡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不得不說,昨晚上似乎有一些催情的部分,而且那種摟抱太熱情了。
熱情。
一舉一動都在說:和我做會很爽,我想和你做愛。
好恐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
時書看著水裡的漣漪,水亂,心裡也亂七八糟,這種感覺好奇怪,也許是謝無熾身上有種和他做什麼都不必負責的隨意感,尤其是性方面,總覺得他太挑逗和縱容,搞得時書……
到底什麼意思啊?
時書在這糾結時,驛卒端著一鍋薑湯進來:「諸位,昨天下雨感染上風寒的,都來喝一碗啊。」
今天果然還在下雨,屋檐下垂著雨簾,石頭上青苔被水浸泡後滋潤出飽滿的顏色,來福躺在台階下的木板後睡覺。
昨晚感冒發燒的不止謝無熾一個,屋子裡充滿了打噴嚏的聲音,聽到驛卒加緊熬了生薑水,紛紛過來喝。時書要了一碗端到樓上。
進門時腳步猶豫了一瞬。
謝無熾站在窗台邊,正在看雨,衣服早已穿得整整齊齊。聽到聲音轉過來,接過時書手裡的薑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