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倒沒說什麼,他抬起眼聽到了什麼,到柴房最里側扒開雜亂的草絮,裡面居然有幾隻很小很小的貓咪幼崽,正在熟睡,聽到動靜便開始「喵嗚喵嗚喵嗚!」地亂叫,張著哇哇大嘴。
時書丟了斧頭:「有貓!」
謝無熾:「冬天生的,這裡還冷,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時書注意力被轉移:「我拿衣服,給它們做個窩。」
謝無熾:「好,貓的媽媽可能出去覓食了,在走廊下給它們做個窩也好,旁邊烤著火,夜裡免得凍僵了。」
時書伸手拎小貓崽,小的跟湯圓一樣,捏起來就哇哇叫。時書仔細看貓時,忽然想到,謝無熾是什麼對動物很有耐心的人嗎?
時書轉過臉,餘光里,謝無熾目不轉睛,正看著自己的臉。
霎時,時書整個耳根,一下子燒得殷紅透。
嚇得小貓咪沒捏穩掉回了窩裡,時書總算回過神,杜子涵從另一頭走過,被時書叫住:「快來看,有貓崽。」
「我靠!哈吉米!哈吉米!」杜子涵瘋狂逼近,甚至不再畏懼謝無熾。
他倆做了一個木板箱子把小貓的窩搬運到炭爐子旁,一下午光聽見「嘬嘬嘬」「咪咪咪」,放了食物,沒多久貓崽的媽媽就來了,猶豫一番後,躺在了火爐旁懶洋洋閉上眼。
時書偶爾招呼謝無熾,手指輕輕碰了下貓頭,大概還是提不起興趣,洗了手後坐到一旁的椅子裡看書,翻閱書卷之餘,目光停在時書的身上。
他看的是買來的兵法書籍,晦澀艱深難懂,時書嘗試看了眼,便回去繼續逗小貓。
時書看著他,居然覺得謝無熾有點孤單,他似乎很少發自內心的快樂。
天色漸晚,直到吃飯。
杜子涵自從讀了研究生,染上了喝酒的愛好,晚餐時小酌幾杯後便將門緊閉睡覺。
時書先洗了澡,再往炭火旁的貓咪箱子旁一蹲,反覆觀察貓咪的手腳腦袋和花紋。
背後響起聲音:「我洗好了。」
時書轉身,思考個事:「我把被子抱回來了,各睡各屋。」
「……」
然後,時書目光頓了下。
大半夜,窗柩透進來的光線昏暗,謝無熾卻穿著一件繡著流紋的素衣,頭髮擦乾了部分,烏秀的黑髮垂在耳際,更顯得眉眼俊朗犀挺。
關鍵衣服沒好好穿,胸口鎖骨和線條凹下,胸肌半遮半掩,燭光在勁悍的肩頸染上層明暗色光影,顯得骨架挺拔,年輕誘惑熱情。
時書:「?」
不是,哥,幹嘛呢?
時書:「你大晚上穿成這樣是……」
謝無熾平聲道:「哦,隨便穿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