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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個詞變成陳詞濫調,味同嚼蠟,毫無意義。十幾歲在他臥室裝監控,母親說,你骨子裡在尋覓那種便宜、低劣和爛大街的欲望,男人的髒地方對你有吸引力,你用那種低級的方式獲得快感,真噁心。

外在和內在是不同的,語言和微笑都是謊言,只有皮膚觸摸到的溫度是真實的。母親的手一直很冷。

他和心理醫生暢想過,如果殺人的話,他可能會對哀嚎、求饒感到冷漠,但會在意失血後人的溫度在流失的過程。

不過願意找心理醫生,大概也是他的暴露癖在作祟,而對方恰好又有保密協定,謝無熾其實對自己最終形成的性格很滿意。

非常的自信,心理防線堅固,不可動搖。

……

時書被蹭得很癢,下意識伸手去推,但只放在他的肩膀,便不再動作。

謝無熾不禁想起來,流放三千里的路程中,時書也很多次讓他這樣抱著,白天笑嘻嘻撩撥,不知不覺,目光開始不受控地追逐。

不過,此時謝無熾抱著他,心裡再次有了一種空虛感,還有荒唐之感。

他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自以為極度的克制,冷漠,只愛自己。原來想要的,就是這些。

……

可眼前這個人,不愛他,至少不是他理想的,能接受他的齷蹉和骯髒。

冷風往被子裡鑽,謝無熾抱著他,像抱住了這個世界,再次陷入沉睡。

-

院子裡積雪甚重,請來的僕從今早剛來,一來便做了飯,地面積壓著一層一層的雪絮。

時書坐在桌子前吃飯,思考這麼大的雪,恐怕那條糧道又堵塞了。

果不其然,門外猛地響起敲門聲:「出來了!掃雪掃雪!每家每戶派出一人掃雪!」

時書加急刨完飯,穿著雪衣和杜子涵往外跑,回頭對端坐著吃飯的謝無熾揮了揮手:「走了啊!謝無熾,你慢慢吃,中午我和子涵不回來了!」

謝無熾平直的視線掠過同時穿上雪衣的兩人,道:「並不是非得去,我和監司里說,以後不去當這個差。」

時書早揮了揮手大步跑出門外:「今天要小心,不知道山坡上有沒有積雪,如果再頂著雪崩的風險掃雪,恐怕會很難受。」

杜子涵:「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謝無熾站起身,跟在了他們的背後。

時書沒想到,剛趕到山谷旁時,卻發現有兩撥人正在吵架。

時書放慢腳步,抬頭觀望,原來昨夜有森州的守城軍隊連夜清理積雪,如今這狹窄山道間勉勉強強開闢出了一條細路,但另一頭卻站著兩撥人,一撥人用車輪押送著糧草,推推搡搡,而另一撥人的旗幟上卻寫著「馮」字,押送的是銀餉,大概是急著趕路,不免擠成一團,正吵得沸反盈天。

「這是森州緊急輸送糧草的道路,糧草優先,怠慢者殺!昨天暴雪已耽誤了半日,兩日內糧草就要入倉,你們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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