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我不想。」
時書剛說完,就被謝無熾抱進了懷裡,摟著腰和背。
時書眨著眼,有一些迷茫,但大概猜到是陪他流放三千里讓感情變的質,不過如果是自己有個朋友陪著,也未必會變成愛。
時書咳嗽了聲,還是說:「如果換成杜子涵——」
時書剛說完,就被謝無熾咬了口下巴。
刺痛。
這是時書第一次感覺到,謝無熾不加掩飾燃燒的妒火,聲音低啞:「不許說。」
時書安靜了會兒,一時噤聲。
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有求偶需求,謝無熾恰好喜歡他,湊合湊合過吧。
時書的手腳被爐火烤得滾熱,說:「我不想烤火了。」
剛說完,謝無熾就要抱他,時書連忙制止:「謝無熾你這個習慣很不好,我不喜歡這麼多身體接觸,我也不是小寶寶,我自己走!」
謝無熾停在原地,片刻後點頭道:「我可能有點得意忘形了,抱歉。」
時書抓了下頭髮,到餐桌旁吃飯,突然想起什麼,猛地竄到門外去:「子涵!」
杜子涵抱著碗,滿頭滄桑風雪:「不是,哥……你倆是從曖昧期跨越……」
曖昧是什麼,好陌生的詞。
時書憋了會兒不知道說啥,只能說:「快進來,吃飯。」
一頓飯吃得心猿意馬,時書碗裡加上了許多菜,都是謝無熾給他夾的。
不過謝無熾不是有潔癖嗎?他們國外也是分餐吧?往我碗裡夾菜是什麼意思?表達親密和照顧?
時書轉過臉,謝無熾安靜地吃飯,這大概是他穿越來之後,最平和安閒的一段時間,在相南寺時的陌生感、世子府時的忙碌感、新政時的殺氣尊貴和銳利、還有流放時的倉促病態,都沒有了,現在的謝無熾一身白淨的衣袍,過於閒適,幾乎連攻擊性和高高在上的感覺也消去了。
除了這張臉帥的炸裂,維持著自律和學習,行為舉止也是豪門大少爺的矜貴,也許是對自己,他脾氣好了很多。
時書有意無意看他時,謝無熾沒抬頭,但問:「怎麼了?」
時書找了個話題:「院子裡一直有積雪,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雪融化,可以種菜了?」
謝無熾:「是,你想種什麼?」
「種瓜種豆,種苦瓜你吃。」
謝無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