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
時書的耳根可恥地浮紅,想把腰牌扔出十萬八千里,但忍住了:「我去看他一眼就回來,床位給我留著。」
「哎,東西別忘了!」杜子涵喊一聲,時書接住一個荷葉包,「裡面裝了滴酥,帶去給你哥嘗嘗。」
時書正要拒絕:「浪費……謝無熾豪門哥,眼高於頂,什麼都看不上,送給他不一定會吃。」說不定當垃圾扔。
時書還是帶上了,往行營的前軍帳走過去。有腰牌,一路暢行無阻。正是傍晚日落時,濃雲紛飛,霧雪交織,視線里幾乎要看不清路,時書一邊走一邊問,渾身冰涼,直到走到參謀的軍帳。
時書進去,營帳中放著一隻大銅盆,盆中火炭燃燒著猩紅的炭。營帳內陳設簡單,謝無熾正坐在一條長案前寫東西,穿著寬鬆乾淨的衣袍,一股清雅古樸之感,時書剛來他便站起身,走到了他跟前。
時書剛要說:「謝無熾,他們讓我給你帶了糖……」
話音未落,發熱的唇按了下來。時書渾身的冰涼氣霎時被襲去,時書臉也被捧住,啄吻著唇,謝無熾暗色的瞳孔靜謐地看著他。
「一般來說我控糖,但你帶來的,我可以嘗嘗。」
「………………」
不愧是自律哥。
時書低頭拆開荷葉包,正經地遞給他:「吃。」
沒想到謝無熾再吻上來,撞得時書下巴疼了一下,腳步後退到冰冷的軍帳上。時書剛想說話就被摟住了腰,視線陷入昏暗。黑暗中,唇上的觸覺便尤為清晰。謝無熾的舌頭鑽進來勾著他的舌尖舔了一下,接著便在他口腔內無止境地嚅動,直到時書呼吸不暢,一張冰冷的俊美少年臉因發熱而變得通紅,眼尾也發紅,邊喘息邊看著謝無熾,一隻空著的手忍不住搭在他肩膀。
也許是有一兩天沒見,時書喘著氣,蹙眉,有些陌生。
謝無熾問:「感覺好嗎?」
時書:「不……好。」
剛說完,再被吻上了唇。時書慢慢感覺到重心轉移,被謝無熾兜著腿抱了起來,邊抱邊親。
直到坐到一個後背溫暖之處,離烤火盆很近,放到了謝無熾的腿上。
時書快喘不過氣了,手裡的滴酥荷葉包攥得死緊,謝無熾一邊扳開他的手指一邊笑,直到把時書的手解放出來。
「這幾天乖不乖?想我嗎?」
時書一下覺得話題超標,紅著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現在混這麼好,一個人住營帳,我那邊至少十個人擠在一起。」
謝無熾扳正他的臉:「以後都來找哥哥睡覺。」
「………………」
可惡,勾引誰呢。
時書一張正直的直男俊秀帥哥臉憋的通紅。
早知道謝無熾這德行,真是每天后悔相南寺夜奔,哼。
時書想從他腿上起來,但被抱的緊緊的起不來,轉移話題:「點心,吃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