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
好,對這些問題閉口不答。明明以前不是很會說騷話?在潛安府的那個深夜的密林中,是誰脫了衣服把自己的手抓上去,一寸一寸摸著脖頸和胸口,笑著說想讓他多摸摸。
是誰天天抱著他親。
是誰……
時書:你還不明白了?
時書想說什麼,把嘴合上。謝無熾在他的身旁躺下,行,時書只好自己開始思考未來的事。畢竟以前被謝無熾摟摟抱抱的回憶還歷歷在目。
到時候,謝無熾是不是得先脫他衣服,再啃脖子啃身上,然後往下打開他的雙腿。時書想著想著頭皮發麻,但當時在森州的風雪夜,他和謝無熾其實差不多多少了。
謝無熾大不大?
「………………」
時書剛一想就忍不住撐額頭,決定想一些更溫和的。謝無熾的身上很燙,抱著他坐在膝蓋上,一邊捧著臉一邊舔吻他。經過和杜子涵正常朋友這一年多,時書覺得那時像個荒誕不經的迷夢,不過,現在,這個夢裡的人又出現在眼前了。
時書躺在枕頭裡一直在想男人和男人的姿勢,覺得很奇怪,但忍不住又胡思亂想,直想到不知道何時睡著,夢裡還有隱隱約約的輪廓。
大清早,時書卻沒能醒得過來,這幾天在野外的生活太過疲憊。時書在這睡覺的時候,謝無熾早起床外出進行了晨練,巡查軍營的操練,回來謄寫書信,接待了幾位匯報軍情的將軍,等他回到營帳時時書還睡著。
「大人,飯菜都涼了。」侍官幽聲。
謝無熾走到床榻旁:「時書。」
時書半醒不醒:「怎麼了?」
謝無熾:「底下的將軍昨日獵得一隻山裡的珍味,送到這兒來,剛烤好了等著吃,睡飽了嗎?」
時書對謝無熾的聲音沒什麼反應,換成子涵和宋思南他翻身就起了,但謝無熾喊就差點意思。時書翻了個身,抱了一隻枕頭。但那隻枕頭恰好是謝無熾的,時書揣在懷裡,謝無熾視線往下傾了一傾,手垂了下來。
「時書……」
門外,響起護衛的稟報:「大人,從垂陀府歸順而來的遺民軍將領已在軍帳外,是否要接見。」
——聲音鏗鏘有力,抑揚頓挫,時書反倒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猛地直起腰來,一雙惺忪的桃花眼看向屏風外,留意到了謝無熾:「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