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連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往門外跑了出去。
公廨中駐紮的軍隊肅穆而立,謝無熾取下劍,遞給一旁的辛濱,辛濱雙手跪接送走。謝無熾從這糧官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時書和林養春。
林養春捻著鬍鬚:「謝大人好大的排場!」
謝無熾:「林太醫,請。」
林養春說起正事:「狁州現在戰況如何?」
謝無熾目光停在時書身上,時書撓了撓下頜,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他移開視線:「生靈塗炭。想必林太醫已經聽人說了,夏日炎炎,戰爭時需要提防時疫。」
林養春:「我要親自上城樓去看看。」
謝無熾並不反對:「今日已晚,二位早些歇息,明日護送林太醫去狁州城內。」
兩人進了門,說事,時書在一旁聽。一路上走動太熱,謝無熾倒了杯茶水遞給時書。人來人往,議事廳內諸多將領正在吵吵嚷嚷,二人並未說話,謝無熾也面無表情,一派冷淡,維持著在人前的威色。
接待林養春只有片刻,接著,便讓送到行館去歇息。時書跟著一起去,看了看坐在長桌主位,正在看演示沙盤的謝無熾。他一身官服半文半武,衣領稍微扯開,穿得十分禁慾,看得時書也是心裡滾了一下。
穿這麼好看。
謝無熾你天天上班都這樣嗎?
是不是在現代,每天上班前也要對著鏡子照半天?
真不敢想像你的衣櫃。
時書準備走了。
謝無熾抬起視線,似乎卻不願移開。
什麼意思?
時書沒想明白,轉頭跟林養春出了議事廳,去別館。送他的人是辛濱,一起送到別館。林養春道:「林某一介行醫大夫,住這麼好?」
辛濱笑了笑:「進去吧。城裡的富戶逃散,房屋全被徵用,這間院子進深開闊,諸位大夫們先住在這裡。」
隔壁則是兩棟更大的別院,時書進門,見幾輛馬車從門口駛出,恍然大悟:「那幾個歌舞伎,送到這裡面了?」
林養春道:「少管這些富貴中人。先休息,明日你還要隨我去狁州。」
「行,幸好我八字硬,每天跟你溜達。」時書才發現自己從小什麼預防針都打,所以等閒傳染病不能近身,屆時做好防護措施,便也沒那麼緊張。他倆進門,有人張羅起飯菜。
時書想到臨走時謝無熾的目光,什麼意思?
穿這麼帥多看兩眼怎麼你了。
我在軍營里給人開避暑藥,你就穿這麼好看每天到處晃。
時書想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注意力跑偏了,好像注意錯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