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想站起身,謝無熾卻按住他的腰窩處,讓他腰間脫力繼續趴他懷裡。時書生怕林鹽進門,著急了咬他,謝無熾聲音卻沉靜不亂:「死都死了,還能急什麼?不用管。」
林鹽順從道:「是。」
「城外,多留意平逸春和苗元良的傳令兵,賈烏已沒,這下可以放手去干。他倆要是燒不了旻軍的糧道糧倉,奪不回那幾十船糧,也按軍法治罪。」
「是!」
腳步聲遠離了門口,時書滿頭大汗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這次下了狠力,謝無熾的鎖骨留下好幾個牙印。
時書白淨的臉和他對視,呼吸落到咫尺之間,謝無熾吻他潮濕的鼻尖:「小狗。」
時書:「這也是正常狗?」
謝無熾:「不是。」
可惡!時書撐著床榻艱難地爬起來,站直了腰,把被他解開的中衣繩結再扣上,直到整個人穿得嚴嚴實實,終於有種妥帖穩當之感。謝無熾放下手裡的書,道:「也好。」
時書:「我睡不著了,坐會兒吧。你什麼時候走?」
謝無熾:「陪你再呆會兒。」
時書抿唇,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謝無熾你還挺會談戀愛的。他們一塊兒說了幾句話,謝無熾準備離開,不過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
「天亮了讓你見個人,北來奴街小樹,她來看你死了沒有。」
第97章
雄競
時書:「她是這麼說的?」
一口一句看我死了沒有,是吧?
謝無熾不咸不淡道:「是我表述失誤,她問,恩公現在還活著嗎?恩公身體如何,恩公——」
「……好了好了,」時書信了,思索起來,「她還活著真好。但我對她有什麼恩情?送她出城四十里,幫忙攆狗攆鵝,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她竟然特意過來看我。」
謝無熾勾過掛在床頭的衣裳,穿在身上:「沒錯,更是從敵軍旻區趕來大景的地盤。按理說,三日內無法從茶河北越境趕來,她恐怕一開始便跟隨在旻軍當中,作為軍官的家屬隨行,現在就住在狁州城外。」
「跟元赫和元觀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