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斃?
時書猛地睜大了眼:「賈烏半夜突然死了?」
門衛連忙焦急地道:「竟有此等大事?但我家大人此時在狁州,不在城內。即是如此,這便差人去報知大人!」說著,便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
謝無熾沒回來?
時書在門口觀望,賈烏怎麼突然暴斃?他的身體健康似乎不差,中氣十足,泡在補藥中養著的金枝玉葉。而這群下人驚恐萬狀的模樣,加上眾人的議論,賈烏好像是被人殺害……
時書想往大街上看走,但人太多,怕磕碰之間自己倒地暴亡,轉身:「好好好,賈烏死了,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這人壞事做盡……」
時書一步一步再挪回跨院,門戶緊閉上後,眼前一道雪白的身影,謝無熾剛沐浴完穿著裡衣,烏黑頭髮散在肩頭,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一抬眼便和艱難步行的時書對個正著。
時書心裡忽然突了一下,怎麼忘了,賈烏的死對頭是眼前這位大神。謝無熾眉眼漆黑,走近過來,攙扶著時書的手臂。
時書聞到他身上淺淡的香氣:「你用了什麼肥皂,這麼香?」
謝無熾:「薰香。」
時書哦了一聲,壓低:「賈烏死了,是你的乾的嗎?」
謝無熾:「是我。」
時書升起一股漣漪:「還真是你,有本事。他死得好。」
謝無熾平聲靜氣:「他不死,總擋在路上讓別人走不動。他死了那些軍糧才敢追回,不至於礙著誰的臉面,讓狁州打贏這場仗。」
時書鼓掌:「謝無熾,你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話音剛落,走到門口。時書放慢動作艱難地抬起腳往裡跨,整個人像電影裡的慢動作,謝無熾靠著門看了他片刻:「要幫忙嗎?」
時書:「要啊!你有沒有眼力見!」
剛說完,謝無熾走近,時書只覺視線內一黑,被他托著屁股猛地抱了起身。時書早學乖了,猛地抱住他肩膀,不用謝無熾騰出只手攬住後背,趴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的白檀香氣。
時書眼看他要往床上走,連忙拒絕:「別別別,我快要和床融為一體了,我不上床!」
謝無熾停步,折到一旁陪睡的小榻,坐下來,時書便面對面坐在他腿上,雙臂抱著他的肩膀。時書仔細看這個姿勢,立刻彆扭抗拒難以接受:「謝無熾,放我下來。」
「這樣抱著,不會磕到你後背的傷口,省力還輕便。」
時書沒什麼力氣地掙扎,紅著臉炸毛道:「但是,這個姿勢好詭異!」
「不舒服嗎?你上高中沒見過別人談戀愛?都是這樣坐在腿上聊天。」
時書:「…………」
確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