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驟然領悟到「戀愛」兩個詞,明白了謝無熾的暗示,俊秀清雋的少年臉開始升溫變紅。謝無熾倒是置若罔聞,單手解他中衣的繩結盤扣:「喜歡穿我的衣服?」
時書明白他解衣服是怕布料磨損傷口,但深重的呼吸,和他的手指,都給時書一種陌生怪異的感覺:「我,我隨便穿的……我在這裡都沒幾件衣服,這你,你的府邸。」
「無妨,我穿過的布料磨鈍了,不硌人。」謝無熾聲音低下去,衣帶被解開,時書的肩膀露了出來,鎖骨白皙,袖口恰好滑到手腕的部分,露出時常運動的健康修長的上臂和骨肉勻淨的後背。
時書手指開始抓緊:「謝無熾……你看什麼?」
謝無熾沒藏著:「看你胸前。」
「…………」
服了,哥。
時書:「有什麼好看的?你別看啊——」
時書察覺到那道發熱的視線,尾椎似乎被點燃了,渾身泛起怪異。謝無熾從衣襟間抬起視線:「想舔。」
時書的手指猛地沒入他漆黑的發間:「我咬你了,我想咬死你!」
「嗯?」
時書:「不許看,我……沒準備好。」
謝無熾稍分開腿,時書被抄著腿往前摟了些:「往我懷裡靠就看不見了。你生著病,我也不想刺激到你,萬一傷得更深。」
時書無話可說,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反應過來:「照你這說法,等我好了是不是得什麼都來?」
謝無熾輕聲:「我想試試。」
時書忍了兩秒沒忍住,隔著裡衣一口咬在他肩膀,虎牙收緊,整個毛茸茸腦袋埋在他懷裡,咬完肩膀再咬喉結。時書只是牙癢,被他搞得心煩意亂,胡亂去咬他喉結,但真咬上了又怕傷到他,含了下便走開,熱氣呼到他的皮膚上。
謝無熾氣息凌亂了些,似是不堪其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他後腦,稍微往下壓,把時書的頭固定得老實些:「乖,好了,不要攀扯。」
時書擰著眉:「謝無熾你夜裡最好睜一隻眼睡覺,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殺了。」
謝無熾反應四平八穩,隨手抄起本書,一隻手翻開一頁:「你要真有這個本事,也還好——這本書,你翻過?」
時書猛然警覺他說的那本春宮話本,眼皮跳了下:「沒有!我怎麼會看這種書!」
謝無熾:「沒看過,也好,等你身體恢復我們一起看。」
「…………」
時書被堵住話頭,恰好門外有人來詢問:「大人。」
謝無熾的親信林鹽:「大人,是否要出城,準備樞密副使院子裡處理急務了?我看他們催促得很,嚇得不輕,整個院子裡到處在報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