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一看到這把匕首,心情便亂七八糟,有了幾分沉重。
一路青山綠水,烈日炎炎。
謝無熾掠下眼,衣袍拂過青草,雖然穿著一身簡單的衣裳,身影依然端莊矜貴。再三告誡:「你此行的目的,只是表現一個態度。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和旻區內的友善者產生聯繫,一是將領們不屑於和旻軍打交道;二則,苦於沒有渠道,不能聯繫上對面的重要人物。」
時書汗水濕乎乎地粘在白皙的額頭上,東張西望:「嗯嗯。」
「旻軍未曾防備過,便不會有大規模的圍剿和捕殺,別害怕,這裡也沒有攝像頭,心理上的重負可以減輕些,以免壓垮了精神。」
時書:「我現在確實很緊張。」
謝無熾漆黑眸子轉動,道:「如果最壞的情況出現,村鎮的隊伍機動性最靈活,人數卻不會很多——遇到危險就跑,跑到某個深山老林,躲起來。」
時書努力露出白淨的牙:「我是特種兵,歡迎來到刺激戰場。」
「還有心情笑啊?」
謝無熾不輕不重捏了下他的手:「總之,跑——你最擅長跑,往前奔跑就有希望。」
時書擦著汗點了點頭,把謝無熾的話都記在心裡。此時,他們正走在一條大路上,一陣一陣的軍馬列隊駛過,越發頻急,比先前崗哨更密。
「靠近駐軍了嗎?」
時書遇到檢查則把那張請柬和路引給他們看。
不幾時,走到一處崗哨,幾個旻軍檢查路引後,有一個人皺著眉頭正要說什麼:「我說,你們——」
被旁邊的人搭著肩膀,嘻嘻哈哈:「別說了別說了,走吧,喝酒去了,管這麼多幹什麼呢?」
「唉……」
時書:「這什麼意思?」
一旁還有不解的幾個百姓,天快要黑了急著趕路扛起行李往前走,時書和謝無熾踏上道路,眼下是一片深峻的山道。
路上偶爾有人家,但明明是傍晚時分,屋檐上卻無煮飯的青煙,家家緊閉門戶,一個人看不見,宛如死亡之地。密林透出鬼氣森森的影子,時書踩著石頭,左右觀看,忽然之間,聽到一陣鬼哭狼嚎之聲。
時書注意力猛地被轉移過去。
——十分悽厲,宛如指甲刮著玻璃,時書腳下的落葉忽然一抖,一條繩索倏忽收緊,纏在他的小腿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