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手猛地捂住嘴,氣味和觸感仍清晰無比,一雙桃花眼逐漸瞪開,強烈的想說什麼但又沒說:「……你,你,你!」
你簡直,不是人!
時書還沒想到罵他的話,嘴裡全是謝無熾的氣味,吻已經再落了下來,聲音輕哄:「乖寶寶,這樣舔我很爽。」
時書:「啊!!!」
時書額頭垂著幾縷烏黑的發,手指攥緊,死死地攥著,就像永遠不會鬆開。
「時書,再嘗嘗它。」
時書雕塑般的安靜了片刻,回過神再埋頭下去,露出黑色的毛茸茸的頭。
謝無熾的坐姿端正,衣袍、髮帶等物品全放到了一旁,他的臉生的端正清貴,眉眼極為削刻俊朗,鼻樑自帶一股看人像看狗的氣勢……但此時此刻……
時書臉上發燒,眼睫毛輕輕顫抖著,忽然想起曾經的一句話,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在刺青描繪著圖案。
謝無熾掌著他的後頸:「時書……」嗓音越發喑啞。
濃烈至極的情慾,追逐著本能的歡愛和感官刺激,時書鼻腔內被氣味充斥,眼角流下一些生理性的眼淚,眼尾通紅,面頰貼著皮膚。
謝無熾撫他耳:「時書,不可以咬。」
時書調整著再吻他的刺青。時書並非一個重欲之人,可情慾被催發之後,意識到謝無熾獨身這些年的艱難——那些傷疤,都是他用細密的針繁複刺取,用以遏制為人所厭惡的欲望,只有在時書這裡,他任何病態的表現不會被嘲弄、禁止和諷刺。
時書手指死死地抓著被單,雖埋著頭,眉眼仍有少年的白淨清雋之氣,一口一口,被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後頸控制著。
導向那徹骨的歡愉。
生著薄繭的指腹揉他的耳垂,至花瓣一樣紅,謝無熾遏制那陣暴虐的狂瀾,按著他的頭:「嗯……」
款款地、滿滿的。時書整個鼻腔內都是他的味道,模糊之中,殘餘的理智提醒他,此時正含著另一個男人,甚至,下頜還貼著叢林。
時書細長手指再攥緊,直到鬆開,白皙的眼皮小鳥翅膀一樣顫抖,生理性淚水流下,臉上一片水意:「為什麼……還沒好……」
他被謝無熾抱入懷中,反覆地親吻和哄著。
時書烏髮潮濕地纏在耳朵,被捧著臉,有些抽咽,但並不是在哭,擦了一下臉上的汗,露出褐色的機靈眼珠和俊俏的下頜來,回應謝無熾的親吻。
像只小貓一樣。
時書惦記著任務:「你冷靜了嗎?謝無熾……」然後,被口水嗆了下。
謝無熾莫名,微笑了起來:「我很高興……」
時書心跳仍在過速之中,難以平靜,躺在謝無熾的懷裡,埋在他肩膀,毛茸茸的頭髮下露出兩隻褐色的眼睛,呼吸強烈地起伏。
黑暗中,等時書緩和之後,再伏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