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那換成背?」
時書正好無聊,往他後背跳上去:「謝無熾,其實我已經死了,你現在背的是一個死人,沉不沉怕不怕?」
謝無熾:「你是死人,我和你成陰婚。」
時書被他嚇一跳:「你才是鬼吧。」
「我現在說是,你恐怕要嚇得到處亂竄了。我不是。」
時書讓他背著:「大半夜,黑燈瞎火,只有紙錢和青煙,這條路跟黃泉路似的。」
時書嘀嘀咕咕,沒想到,聽到謝無熾的低音。
「如果是黃泉路,我們就算從生走過死了。」
時書哼了聲,「說這話,我們一起走過多少亂葬崗了?」
謝無熾道:「親我。」
時書:「親?護衛——」
「我是你的姦夫?每次都偷偷摸摸。」
時書:「你在說什麼,你是我哥啊。」
時書在他耳朵旁吻了吻。辛濱牽著馬,保持距離,一直走在十幾米之外。林子裡不少家人親戚,時書想起了爸媽:「不知道現代怎麼樣了?是不是穿越時就算死了,爸媽給我們收屍?」
「也許。」
「希望他們不要傷心,我沒死,只是到另一個地方生活了。告訴俺娘,俺不是孬種。」時書雙眼荷包蛋。
「哥哥還背著,小聰明蛋。」
「你自己要背的,什麼意思?」時書跳下來。
等走過了這條路,便要到山腳下的院落,護衛們早隱去身,辛濱也以鳥鳴和其他護衛確認安全,便自己去拴馬匹。
時書和謝無熾走到了溪流旁,水很清,剛有了遮擋物,時書就被捧著臉,親了起來。「唔……」喘不過氣,時書的手也被按在一個地方。
謝無熾一向很直白,對欲望的需求也是。親了一會兒,眼看快停不下來,時書趕緊拽著他,往院子裡走。
打水燒水,時書收拾起晾曬的種子:「這些我得帶回去讓軍屯區的人種植。軍屯區現在雖然已經繁榮,但錢多不咬手,產量越高大家吃的越好。」
接著,才到屋子裡洗澡。時書洗完澡在小本子上記錄種子名稱,種植方式。謝無熾換了單薄的裡衣,也在寫日記,等他停下筆來,附身看時書的記錄本:「春天黃鶯叫了三天後種植,夏天收穫……」
「會寫字?我以為你只會打勾和寫『已閱』。」
時書汗流浹背:「不是?哥,不是……」
謝無熾:「我就不值得你多寫幾個字。」
時書:「這。」
謝無熾淡淡說完寬衣解帶,先上了床鋪,看書等時書寫完他的記錄。他單手撐著下頜,看的是兵法戎機,近日甚至在學旻語,一派澹然端正的模樣,只是眉眼間的攻擊性強,線條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