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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知秀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八顆像恆星一樣巨大,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

蒼天啊,我這是跑多少萬年以前來了?!

作者有話說:

閻知秀:*大哭,用眼淚噴出一條河*德斯帝諾,你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年輕的德斯帝諾:*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噴嚏,震垮了附近的三座建築*阿嚏!奇怪,有人在罵我?誰敢罵我?

還是閻知秀:*摔下來,落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一顆小星球上*哎呀!*摔碎了衣服,露出美妙的脊背*

還是年輕的德斯帝諾:*被吸引了*什麼。*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吸引,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第178章 願他萬年(二十七)

大約是他石化的樣子太驚人了,兩個花精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地拉著他的手,牽著一個呆若木雞的閻知秀跑回了深林。

我居然回到了這麼久以前,我居然,居然……

但是德斯帝諾還活著!祂的造物也還活著,祂的親族也沒走,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只要扭轉祂的壞毛病,讓祂好好地跟家人和解,然後我就可以——「趕在虛無抵達之前,從時間線的源頭出發,掐滅對它的召喚」!

這是德斯帝諾的原話,他一直記著,直到今天,他終於能做到這點了。他的本能和天賦終究不曾辜負他,費盡千辛萬苦,還是帶他找到了一條最正確的路。

想到這裡,親眼目睹德斯帝諾消亡於虛無的慘痛總算抹除大半,閻知秀不由激動得渾身戰慄,坐立不寧。

但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全身的汗毛再度豎起,那股感應到虛無的,令人作嘔的寒意即刻湧上心頭,猛地給他潑了一大盆冰水。

兩個花精把人領進自己的小房子,看見人類時而呆滯,時而亢奮,時而如墜冰窖的模樣,忍不住困惑地眨巴眼睛。

——虛無還在追逐我。

從未有哪一刻,閻知秀的頭腦如眼下這般清晰。他坐下來,神情嚴肅地蘸著樹葉杯中的露水,在大葉脈的桌上畫出符號。

是的,它一直沒有放棄我,因為記憶是存在的連結。我目睹了未來的德斯帝諾被虛無吞噬,然而我還記得祂,只要祂被我的記憶銘刻一天,祂就存在一天!

這正是虛無不能忍受的事實。

我知道用擬人化的比喻來形容它十分欠妥,可對於眼下的狀況,再也沒有比這更貼切的說法了。此時此刻,它一定就在時間線中找尋我的蹤跡,它要追上我,抓住我,然後把我也徹底吞噬,這樣,才算是徹底終結了這個宇宙的命運。

閻知秀的手指懸停在桌面上,久久不曾落下。

——所以,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任何神。

或者說,在確定宇宙的命運更改,確定了德斯帝諾一定不會在未來呼喚虛無之前,我不能把我的來由,我的身份,以及我的過往告訴任何人,任何神。

否則,我就是一個行走的虛無感應器。這股致命的概念跟病毒式的模因一樣,必然能輕而易舉地傳染到我身邊。

閻知秀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他閉上眼睛,利用冥想和多年鍛鍊的正念,一段時間裡,他只專注於自己的呼吸,摒棄雜念,完全投入當下的體驗。

事實上,他一直是個堅定的實幹派,一種堅韌不拔,跌在爛泥里也能用泥巴雕個大城堡的人物,甚至有時候太像個從標準到有些爛俗的冒險小說里走出來的主人公——表面風流,笑容輕佻,外加一點玩世不恭的氣場,擅長闖禍,更擅長在闖禍後來一場拯救世界的驚天大逆轉,最後抱得美人歸。

好吧,可能這一次的美人為了救他而犧牲了自己,讓閻知秀當了回暫時的寡夫。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他堅信,人的鋼鐵意志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磨礪中建立起來的,與其在悲痛中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等到他終於睜開眼睛,兩個花精孩子都站在他面前,好奇中帶有一絲驚恐地打量著他。

「你是殺手嗎?」大孩子問。

「你是反神靈者嗎?」小孩子問。

「你剛才怎麼啦?你為什麼深呼吸?」

「剛剛房間裡忽然好冷,這跟你有關係嗎?」

「你的後背是什麼東西?我能摸一下嗎?」

閻知秀有點手足無措,他真的一點都不擅長跟小孩子打交道,儘管他們都是一百七十多歲的小孩子。

「不,我不是殺手,我是,嗯,獵人,我也不是反神靈者。我深呼吸是因為……算了,這些問題我們先跳過,可以嗎?不,我後背的的紋身你們不能碰,以及說到紋身,你們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就像,能把這個紋身都遮住?」

小花精眨巴著大眼睛,跳下凳子,去衣櫃裡翻找了一通,並且在裡面找出兩件大人可以穿的衣服,分別是一條沒有褲管的褲子,還有一件寬袖的上衣。

閻知秀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兩件粉粉嫩嫩的……裙子,以及裁剪成花苞狀的袖口,然而不穿就必須要裸奔,思來想去,他還是脫掉了自己的破衣爛衫,換上了這兩件造型別致,非常清涼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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