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晚:「喝藥,預防。」
頓,她補充道:「荒郊野嶺,病了,不好處理。」
聽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就是這語氣實在是聽著怵得慌。
一旁的顧盼與生姿二人都對塵晚的話表示了贊同。
宋卿卿:「……」
支吾了半天,最後寡不敵眾的宋卿卿還是在飯前被她們三個人盯著灌進去了半碗傷寒藥。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她天天吃什麼都沒味道的偏偏一喝藥就能被苦死,臉都皺成了一團,要不是塵晚就在一旁看著的宋卿卿真的很想當場嘔出來。
藥味實在是難以下咽,最後晚飯宋卿卿都是吃的食不知味,連帶著對塵晚也帶上了一絲絲不滿。
…什麼人啊,她就臉紅一下的就非要來逼她喝藥,喝喝喝……敢情受苦的不是她一樣!
正想著,收拾好了馬車的顧盼便又來問了一遍如何安排塵晚就寢的事。
宋卿卿心裡有氣,但也更擔憂自己若是真的跟塵晚睡在一道的話會不會因為羞澀而徹夜難眠?——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方才她就只是光想想那個畫面就口乾舌燥的厲害。
不行不行…她倆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
現下就睡在一起的像什麼話?她倒是無所謂,左右都是在偏遠之地長大,一不想入朝為官二不想科舉高中,是以,搞搞斷袖…哦不,搞搞磨鏡什麼的倒也不是不行,畢竟塵晚的那張臉擺在那裡的,只是她可以不注意,但塵晚呢?她可是官居從三品的人物,雖然當今聖上當年好女色弄得轟轟烈烈,世人也對此事包容甚廣,但到底不是大多數人的選擇,若是誰,列如哪位吃飽了沒事幹的御史閒來無事參了塵晚兩本子,那她惡罪過豈不就是大了?
如此想著,宋卿卿便正經道:「讓她睡我那輛馬車吧,到底是客人。」
四捨五入,她們也算是睡一道了。
顧盼:「那小姐睡哪?」
宋卿卿很有一個世家大小姐的擔當,不在意道:「不是還有多的帳篷嗎?我就跟你們一道睡帳篷好了,只是要委屈一下你們了。」
顧盼自是說不委屈的,跟著便告退回去安排了。
顧盼走後宋卿卿一個人坐在火堆旁的石頭上支著下巴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怎麼總是在對上塵晚的時候那麼不自在,動不動就面紅耳赤的……實在是丟人,不過轉念一想倒也不意外,畢竟對方長了那麼一張好看的臉,又是年長,她一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姑娘頂不住也是常事。
想著想著她便越覺得自己沒什麼錯,還連連點頭,怪就怪塵晚長得太好看,全照著她的審美長去了,結果正出神,忽然耳邊冷不丁的就響起顧盼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