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老實人。
宋卿卿越發地想笑了,張口就道:「妹妹?什么妹妹?情妹妹還是親妹妹?」
分明就是在調侃。
可謝酒半分也聽不出來,仍臉色端正,道:「是義妹。」
她道:「我答應過她,只做她一人的阿姐。」
老實人發誓的時候分外認真,而後餘生也身體力行地實現著自己的承諾。
宋卿卿聞言便道:「那這分明就是情妹妹嘛。」
她笑了起來,俏皮道:「如果真是義姐義妹的話,那又何必如此占有,世人關係冗雜,但也料想只有情人才會如此。」
謝酒怔了一瞬,下意識便道:「我與馨兒並非如足下所言那般的關係。」
宋卿卿嘴角笑的幅度越發的大了:「什麼關係?我說你們什麼關係了嗎?你這般如此急著否認,是不是心中已有答案?」
謝酒倏地一下哽住了:「……」
老實人最為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嘴巴笨。
欺負老實人的感覺真不錯,宋卿卿心情非常的好,仍笑眯眯的:「謝大人年方幾許?是哪的人?可有成婚?」
謝酒:「二十七,徐州,未婚。」
宋卿卿便也自報了家門:「溪州宋卿卿。」
頓,她補了句:「我也未婚。」
「……」塵晚冷在那裡不說話,一雙殺人的刀眼瞧著謝酒不放。
宋卿卿發現了,心想,晚晚若是和酒打起來的話她到底得幫誰?
嗯…自然是得幫晚晚了,雖說酒酒長得也是極為漂亮又老實,可凡事得來個先來後到,不能見色忘妻…啊,倒也不是妻,宋卿卿想,萬一日後是自己嫁過去呢?
宋卿卿在一旁想著出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跟前的兩個人目光對視之間的硝煙瀰漫,直到她冷不丁的聽到塵晚道:「你很閒?」
謝酒:「不閒,忙。」
塵晚那毒舌的功力在謝酒這完全沒有施展的,因為謝酒是個二楞子,根本聽不懂對方的言下之意,更別提仔細的琢磨一下了。
謝酒臉色依舊如涼透了的白開水一般,問塵晚:「大人來此地,柳相可知?」
柳相應當是說的是當朝丞相,柳如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塵晚冷哼了聲,居然開口罵人了,罵得還挺直白:「干卿屁事?」
聽的宋卿卿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真是好真喜歡晚晚這般真性情,想罵就罵,想笑就笑,快活姿意,瀟灑從容。
人活一世,且當如此!
謝酒渾然不在意,只撩起眼皮子看著塵晚道:「哦。」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