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萊,你若是傻子,恐怕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聰明的。要我手機密碼,跟蹤我去精神病院,偷偷去見我大學同學。」白澤低聲嘆笑,一件件給她抖落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去見你大學同學了?」嘉萊屏住呼吸,淡定反問。
「你前腳剛走出咖啡店,他後腳就給我發消息了。」無視她臉上的震驚,他語氣輕蔑:「那個姓余的,別看道貌岸然,人其實爛的要死,上大學那陣我都懶得搭理。」
嘉萊:「所以,你為什麼要輟學?」
白澤聳肩,滿是敷衍,「沒什麼原因,就是不想讀了,覺得沒勁。」
他從沙發起身,垂下前額,直勾勾盯著嘉萊,被燈光籠罩,他全身散發出朦朧的霧感,「萊萊,我說的已經夠多了。25號,不管這件事解沒解決,我都希望你能離開桃花村。」
嘉萊勾了勾唇角,淺笑:「怎麼,覺得我在這兒礙你眼了?」
「對,因為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了,以後有什麼想問的,不要去找別人,直接來找我。萊萊,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白澤手指勾起她的發,並在指尖打轉,他語氣很輕,輕輕落入她耳,又溫柔又殘忍,嘉萊耳周轟鳴。
這次先走的人不是她,而是白澤。
嘉萊沒有張口攔他,只是選擇默默闔上雙眼,他的腳步重重踏在木地板,身後突然來了聲,「白澤,你還愛我嗎?」
白澤向前邁步的動作驟然停下,他全身僵直,幸虧嘉萊並未靠近,要不發現他泛紅的眼睛,不知是該是喜是怨。
久久未等來回答,她繼續又問,「你還是愛我的吧。」
這次是肯定的語氣。
極力抑制住內心湧起的酸楚,白澤回了她兩個字,「睡吧。」
耳邊再度傳來腳步聲,愈來愈遠,聽到臥室門「砰」一聲摔上那刻,嘉萊感覺天地在搖晃,頭頂的燈光越發/縹緲,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客廳一陣壓抑的沉默。
要說難過?其實並沒有。
只能說有點遺憾。
預想中的圓滿分手好像還是搞砸了。
有些男女分手之後還可做朋友,但他和她不可以。
原來,知己知彼有時不能達成雙贏,卻是兩敗俱傷。
……
在嘉萊心中,白澤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少時,他總愛板著個臉,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什麼都是雲淡風輕的態度,喜歡默默做事情,寧可被人誤解,也不願開口解釋一句。
因為不在乎,所以無所謂。
唯有面對嘉萊,白澤會拿出全部的耐心與偏愛,他會失控,他會慌亂,原來他不是那麼的無堅不摧,他也會有自己在乎的人。
但昨晚過後,這僅剩的幾分溫柔似乎也蕩然無存,他敷衍且冷靜的態度讓人誤以為他不會再繼續關心嘉萊。
第二天——
桃花村的好天氣繼續延續,早上八九點,陽光不強不弱,空氣中沒有那種沉悶刺痛感,杜曉飛站在院子裡,嘴裡哼著小曲兒,饒有興致地賞花。
樓梯處傳來動靜,他偏頭望,原本平緩的眉梢略微揚起。
嘉萊一階一階下樓,她今天穿了件梅子色襯衣,外面搭配套牛仔背帶褲,腳踩一雙白色老爹鞋,少女感十足,與春天極度適配。
杜曉飛不禁打趣道,「沈大攝影師,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早啊。」嘉萊笑著和他打招呼,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心情確實看起來不錯,「你是特意在這兒等我的?」
杜曉飛點頭,不忘強調,「是阿澤讓我等你的。」
「哦。」嘉萊反應常常,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退。
他一臉八卦,「你們昨晚聊得怎麼樣了?」
「談妥了。」嘉萊回。
「真的?我就知道你們早晚得複合。」杜曉飛十分自信地拍拍胸脯。
「其實阿澤也有自己的苦衷。」
嘉萊微微一笑,沒忍住打斷他,「談妥了的意思就是我們對分手一事達成共識。」
「啊?」杜曉飛笑容一滯。
自動忽略他臉上吃驚的表情,嘉萊將車鑰匙塞在他手裡,朝門口揚起下巴,「開車。」
趕到大棚的時候,吳充剛好在開會,臉上無光,一對眼眸烏青,看得出他這幾天也被惡意評論折騰得勞心費神。
嘉萊默默聆聽,後來突然被點名,當著眾人的面,吳充問她,「小沈啊,你覺得這件事應該如何處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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