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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氣色看著好了很多,我爸昨天還說,她住趟醫院回來反而更年輕了。】

「鎮上的醫生護士都很負責,奶奶運氣很好。」

兩人邊聊邊上山,苗荼拿著徐硯白開了手電筒的手機,想到今晚看過花海以後、兩人可能再無交集,雀躍心情又黯淡幾分。

春季林間濕氣繁重,腳下泥土格外鬆軟,苗荼留心防止摔倒,感覺旁邊的人忽地放慢腳步。

順著男生面朝方向看過去,一時間,滿山盛放的荼靡映入眼帘。

大片艷麗的紅與羞赧的粉交織、碰撞,點綴在綠葉與枝條之間;有的拔地綻放,有的攀生在樹林之間,漫山遍野開的正盛,帶著些許酸甜的淡淡芳香,由陣陣清風吹拂臉龐。

哪怕見過再多次,苗荼依舊會為每一場荼靡花海,感到驚艷不已。

跟上山的煤球歡脫往花叢中跑,尖牙調皮地咬著花瓣想嘗嘗味道。

苗荼跟上前制止它亂吃東西,回頭發現徐硯白依舊站在花海之外,一言不發地靜靜望著眼前盛放荼靡,目光專注而平靜,像是要把眼前一幕永遠印刻在腦海。

她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來看荼靡花海呢。】

徐硯白抬眸望過來,眼底倒映大片盛放的妖艷荼靡:「以前經常聽人說『荼蘼花事了,人間無處尋芳香』,因為開在百花最後,荼靡也叫『末路之花』,一直被詬病寓意太淒涼。」

「可我總覺得,」語氣微頓,男生向她微微一笑,「親眼見過百花齊放,又能在最美的時候凋零,或許才是真正的沒有遺憾。」

苗荼似懂非懂時,徐硯白打開琴盒,又從口袋拿出一隻錄音筆,遞過來:「可以幫我錄一首曲子嗎?」

能再見到徐硯白演奏,苗荼欣然同意,看著男生將小提琴架在肩膀,摁下錄音鍵。

荼靡盛放花海無垠,漫天星河間,跳動音符自靈動雙手與細細琴弦中傾瀉而出,在錄音筆的顯示小屏里吟唱頻率波紋,高低錯落。

沒有氣球輔助,不出意外地,苗荼這次連微弱的震動都感受無能。

也是同一時間,她好像忽地能理解徐硯白曾說的,五感的任意一種,都能成為感受音樂的組成部分。

晚風徐徐,她只是遠遠望著徐硯白站在銀月下演奏,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悲傷與決絕。

心臟像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苗荼幾乎要微弓起身體,以抵抗無孔不入的刺痛感。

一曲終了,她看著徐硯白收起小提琴,走過去忍不住問:【這是一首很悲傷的曲子嗎?】

徐硯白的答案令人意外:「是我上次給你彈過的那首。」

苗荼不免驚訝——她印象里的那首歌,明明溫馨又美好,哪怕結尾有淡淡不願散場的不舍,也遠沒有剛才的悲戚。

不過她的「觸覺」或「視覺」聽力都是瞎猜,苗荼並沒放在心上,只是在歸還錄音筆時,瞥見小屏右下角的數字「1003」。

她將錄音筆遞過去,問:【1003是你錄製所有學過的曲目數量嗎?】

「也有其他零散的東西,」徐硯白始終站在花海之外,「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都錄下來。」

苗荼心想這太耗時耗力,笑著擺手:【算啦。】

以徐硯白平時性格,苗荼以為他會就此跳過話題,男生卻刨根問題地再次發問:「那你還有什麼未了的願望嗎?」

願望嗎。

花海里快樂奔跑的煤球時不時回頭叫兩聲,苗荼在寂靜無聲中沉默許久,緩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想治好我的耳朵。】

這是她在父母面前都要緊緊藏起來、卻人盡皆知的秘密,苗荼沒說完先紅了臉:

「這樣,我就能聽見你喊我的名字了。」

「一定會的。」

徐硯白笑著答應,又要和她拉勾保證:「畢竟我還欠你一個願望。」

苗荼早忘記這件事,不想讓徐硯白背負如此重擔,立刻反悔:【那我想換個願望。】

徐硯白問她是什麼願望。

【我可以給你過18歲的生日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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