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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搖搖頭,伸手比劃:「要謝緣那樣的,但是變成辮子。」

謝緣不曾束冠,一直用一根髮帶簡單地將背後的烏髮系成一束垂在頸後,顯得自然又隨性。他大概知道了琥珀想要什麼樣的辮子,先從袖裡取了把木梳細細將小鳥睡了一夜蹭得亂糟糟的頭髮理順,然後才開始分股,指間髮絲柔軟蓬鬆,謝緣的動作一輕再輕。

「哦一共四個餅,」阿葵雙肘撐著桌沿道,「那麼問題來了,三個人怎麼分?」

謝緣說謊話不眨眼:「我吃過了。」

「那就好辦了,」阿葵壞笑,「我三個,玉米穗穗一個。」

琥珀當了真,急得直跺腳:「不行!」

「哎呀,你小小一隻哪能吃那麼多!」阿葵繼續逗他。

琥珀要撲過去跟她拼命,一轉頭,發梢就從謝緣手裡滑走了,編了一半的辮子散開。

謝緣啼笑皆非地把他轉回來:「琥珀先別動,你不想要漂亮辮子嗎?」

琥珀鬱郁地坐回去。

阿葵咬著酥餅朝他做鬼臉。

琥珀又要動,謝緣趕緊勸:「她騙你呢,吃不完,真吃完了你想吃多少我再給你做多少。」

琥珀這下放心了。

過了片刻,琥珀小小的腦瓜終於轉動過來,想起了阿葵那句在他耳邊迴蕩過多次的箴言,驚覺這其中出了大問題,脫口而出:「難道謝緣是想讓我生好多好多蛋?」

話音落,阿葵「噗」地一聲嗆了個徹底,頓時表情痛苦地捶打胸口。

謝緣也驚得不輕:「……生,蛋?」

琥珀更是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反應如此大,神色頗為正氣凜然:「阿葵說了,我們鳥族送羽毛是示愛,請回巢是提親,幫忙找食物就是要生蛋。謝緣先送了我羽毛,又問我要不要去飛壺,今天還做了酥餅……」琥珀說著說著沒那麼篤定了,因為阿葵也在吃餅,他聲音小下去,「……是我搞錯了對嗎?」

阿葵兀自捶胸,一口餅噎得她半個字也說不出。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天她只不過是不想讓剛認識不久的琥珀撿她羽毛才隨口胡說,拿一些鳥族沒化形時的本能習性唬他,誰知道這笨蛋不僅完全當真,還記了這麼久。

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謝緣則是徹底僵住了。

亂套了。

原來此事從一開始就錯得離譜。

第19章

屋內三人,阿葵瘋狂捶胸頓足試圖發聲說話,謝緣矗立原地紋絲不動,一動一靜之間夾著一個不明所以又頗覺委屈的琥珀,場面十分滑稽。

「琥珀……」謝緣努力穩住聲線,「你不能生蛋的,我也沒有——」

忽而急促扣響的房門打斷了謝緣的話,兩人同時轉頭去看。

好死不死的,阿葵在這一刻終於咽下了那口倒霉酥餅,滿腔孤憤噴薄而出,大喊道:「你根本就不會生!!!」

敲門聲停了。

謝緣:「……」

琥珀:「……?」

阿葵:「……!」

「不忙,我去看看。」還是閱盡千帆的謝緣率先穩住陣腳,撿起榻上被琥珀睡得皺巴巴的外袍抖了抖,穿戴整齊前去打開房門。

木板門不疾不徐的敞開,緊握鋤頭的王二虎手心裡滲出汗。

他的房子距離這座鬼舍最近,昨夜風雨交加又依稀聽到狗吠,王二虎輾轉反側隱隱憂心,披著衣服起來看。

他家窗口正對鬼舍的方向,村里人都清楚這座房子白天靜悄悄,一到晚上就會徹夜透出昏黃光亮,是黑暗裡引誘過路人前去的陷阱。

王二虎在窗邊站了沒一會兒,雨停了,夜色下出現三個模糊人影,步伐輕快形同鬼魅,他伸手抓住窗欞,身體前傾,幾乎要從窗縫裡擠出去。

鬼舍門開了,他盯住那道蒼老的身影,眼眶酸澀,有一股衝動促使他想拔腿衝出屋攔下那三個過路人,但現實中他腳下卻像是生了釘子,寸步不能移。

門關上了。

他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三個,怎麼恰好就是三個人呢……

他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站了許久。

那三人遠遠瞧上去並非凡俗,希望……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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