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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寒道君說:「如此甚好,本尊便有話明言了。遙想當年,我與同門師兄結侶,實際上並無夫妻情誼,一切為了修道。我參與大選之日將近,遲遲不得破境,遂冒險一試——和親近之人結侶,天下之人皆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們夫妻兩個,伉儷情深。天道又豈會細細分辨,我是真情還是假意?自當我與之相愛了。於是,諸情遍歷,晉入化神。」

諸葛悟沉吟道:「前輩的意思是……」

「沒錯。時不我待,你須儘快尋一親近之人,成婚並昭告天下。只消你有了道侶,且兩人此前相處甚佳,便能瞞過天道法眼,讓你突破關竅。」

第75章 七十五、卜卦

廣寒道君說罷,流露出少許感慨,道:「我的夫君,原本是我師兄,亦即我師尊之子。我與他開誠布公,他也樂意幫我當上道君,我們卻難過師尊那關。後來,我不得不從姊妹家過繼一女,養在膝下,假作是親身所出……渡塵,適逢夢微閉關,你沒有此等煩惱,實在是上天相助。一定要妥善把握時機。他們三人,便是素日裡與你相交較密之輩麼?」

廣寒道君的視線掃下,威壓凌人。

一時之間,白翎無法抬頭直視她,盯著前面的地板,但聽見師兄要從自己、裴響、林暗中選一人假意結侶,還是沒忍住瞪圓雙目,張大嘴巴,臉拉得像吊死鬼一樣長。

他震驚且無言地轉向裴響,悄悄扮鬼臉。

裴響也朝他投來一瞥,眉峰輕顰,傳音說:「事關重大,且聽道君詳述。」

駕鶴道君先對林暗一抬下巴,問:「玉兒怎麼想的?如果不想參與,就過來我身邊。這個好喝。」

她說罷,往案上的酒樽里滿上花釀。

林暗笑了笑,道:「既已答應過全力支持諸葛道長,演一齣戲也無妨。」

諸葛悟則十分頭疼,請教廣寒道君說:「請問前輩,唯獨此法可解嗎?若是要隱瞞天道,公開宣揚我對某人情有獨鍾,是否可行?」

「你如今能想到的辦法,我當年皆試過了,不可。彼時我若非走投無路,也不會走到結侶那一步。多年修行之後,方能參悟天意一二:儀式是不可或缺之舉。合籍結侶,命連紅線,方能得天道之認證。空口無憑,僅嘴上說說當不得真。」

廣寒道君一拂袖,牽動靛藍頭紗,稍掩面容。

駕鶴道君卻仍有些遲疑,一招手把林暗捉了過去,低聲問:「玉兒,你真的樂意?結侶可是大事。紅線一牽,氣運共享,是要昭告天下的……」

林暗略一沉思,道:「諸葛道長的氣運豈非冠絕眾人?若我與之結侶,倒對我的修行有所助益了。」

「你!」駕鶴道君黛眉倒豎,氣得丟開她手,「怎麼從早到晚只尋思這個?你是半點不在意旁的麼!」

林暗說:「師尊日夜酗酒,一醉百年,又何曾在意……」

「你什麼時候學會頂嘴的!」駕鶴道君怒而奪去為她滿上的酒樽,自己一飲而盡。

是非道君笑道:「渡塵的氣運冠絕諸子,漱玉的心性,卻在同輩中鮮見……駕鶴啊,你且由她去吧。她與你不同,男歡女愛,俱是過眼雲煙……」

駕鶴道君把喝空的酒樽砸了過去。明明不見她使力,但酒樽穿過是非道君、疾射入水,掀起滔天巨浪。

一滴水珠迎面撲來,白翎眨了下眼,恰好用睫毛擋住。

比起駕鶴道君澎湃的法力,更令他驚異的是,酒樽剛才「穿過」了是非道君。此人一動不動地盤坐原處,眼前架著的靉靆鏡片寒光一閃。

白翎此時才意識到,是非道君今晚根本沒真正地踏入大羅仙窟——與眾人商談到現在的,不過是他的一縷分神。

諸葛悟沉默良久,苦笑道:「渡塵修行至此,頭回遇挫,若要牽連各位……實在是無顏對師尊教誨。」

林暗攤手道:「人情總要還的。為了徐郎馮郎,你們師兄弟三人差點折在魔域。生死難道不重於虛名?」

白翎拋開驚訝,也接受了現實。

他小聲問裴響:「阿響,你覺得怎樣?別的不說,師兄他當了那麼久三代第一,如果這次被超過……反正我會不爽。我還是想當同代無敵的師弟!」

「嗯。」裴響安靜了一會兒,說,「我去。」

白翎:「啊?」

裴響瞥著他,道:「不然你去?」

「去與師兄結侶?唔……不如我們倆共侍一夫……我什麼都沒說。」白翎上句話剛講出口,在場諸人全部齊刷刷向他看來。連背對他的諸葛悟都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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