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安靜垂眸,動作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程連雲壓不住喉嚨里的癢意,掩住嘴咳嗽著,好不容易止住了喘息,他抬手壓在洛書的肩上。
「我聽說過你。」
「自己找個理由辭了明月樓的活,我府邸上還缺個磨墨的小廝。」
洛書微笑道:「多寫程大人關心,小人今日領了工錢就不打算做活了,再別處也有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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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滿經過這一打岔,心裡醞釀的情緒散去不少,對上季隨破皮的嘴角,又再散去一些。
從明月樓回去之後,他路上就當著季隨的面把信扔進溝里了。
天色擦黑,匣子在車窗口一閃而過,季隨看了眼位置:「沒成?」
溫知滿冷哼一聲:「從此我溫知滿要斷情絕愛。」
季隨多看了他幾眼,語氣帶著許些安撫:「許是沒碰見對的人。」
溫知滿意氣軒昂地出來,敗興而歸,像是打了霜的葉子,他蔫蔫地搖了搖頭,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想感情的事情了。
倒也沒想像中的那麼難受,頂多是許些鬱悶。
還沒等溫知滿恢復精神氣,留宣侯就從中州趕回了京城,向朝廷匯報了洛陽的事情,把城外大壩完整地調查了一番。
方得知戶部撥給大壩的錢未落實到地方,朝廷又開始查戶部的帳簿。
溫知滿一覺醒來,就被留宣侯身邊的人喊了過去,他還沉浸在前兩日的表白失敗的情緒中,精神萎靡地往留宣侯的書房走。
「小侯爺。」季隨與他迎面相遇,這人兩眼發直地往前走,喊了他一聲,這才回過神。
「你怎麼在這裡?我爹也喊你了?」溫知滿懶懶地松垮著肩膀,腰杆也懶得挺直。
「嗯。」他見溫知滿心情不算好,便與溫知滿一起並肩走著,沒有過多打擾。
留宣侯在書房中等人,老遠就看見那兩人並肩走過來,他摸著下巴,尋思著哪裡不對勁,待兩人在他面前行了禮,他揮手讓兩人坐下。
再看兩人之間平靜融洽的氛圍,他詫異道:「你們已經和好了?」
盛京最近消息亂鬨鬨的,他剛入京,聽見的是『留宣侯府世子把季隨帶回侯府日夜折磨』,又有『捏肩捶背、端茶倒水,昔日貴公子季隨淪為小廝』。
有很少一部分人還說,『季隨淪為世子禁臠』。
溫知滿點頭:「差不多吧。」
「近來朝局動盪,你平日多向季隨學學,少在盛京里鬧騰。」他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和好自然是件好事,季隨為人穩重,能看得住溫知滿。
「今日喊你,是說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