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蛋把一截樹枝給雲善，ldquo喏。rdquo
雲善拿過樹枝很高興，跟在大狗蛋身邊走。
鐵蛋往雲善身邊擠，三丫害怕，跑到最前面，不和他們走在一塊。
ldquo雲善弟弟，你平時在山裡玩什麽？rdquo二狗蛋問。
ldquo你別喊雲善弟弟。rdquo坨坨說，ldquo他不是你弟弟。rdquo
梁文忠給介紹的時候，只說叫雲善。大狗蛋和二狗蛋瞧雲善年紀小，主動叫的弟弟。
ldquo他比我小，我不叫弟弟叫什麽？rdquo二狗蛋問。
ldquo就叫雲善。rdquo坨坨說，ldquo你們不能亂叫。rdquo
二丫說，ldquo沒亂叫，他就是弟弟。rdquo
ldquo他不是弟弟。rdquo坨坨哎呀一聲，ldquo你們不要這樣叫他。rdquo
ldquo就叫雲善。rdquo
坨坨不同意，梁家的小孩也不堅持，叫雲善和叫雲善弟弟也什麽太大差別。
四個小孩一直跟到田邊地頭。
ldquo你們帶我上山玩行不行？rdquo大狗蛋問坨坨，ldquo我沒上過山。rdquo
ldquo不許上山。rdquo二丫拽著大狗蛋的衣服說，ldquo去山上叫狼把你叼了。rdquo
ldquo雲靈山里沒狼。rdquo兜明說。狼在雲靈山上早滅絕了。
大狗蛋揚著下巴對二丫說，ldquo人家說沒狼。rdquo
ldquo沒狼還有其他東西。rdquo二丫道，ldquo你要上山，明年我和大娘給你哭墳去。rdquo
ldquo我上山就得死啊？rdquo大狗蛋翻著白眼道，ldquo你能不能不要說話。rdquo
ldquo就是。rdquo二狗蛋幫腔，ldquo雲善他們上山就沒事？我們上山就得死？rdquo
ldquo你閉上烏鴉嘴。rdquo
二丫被說得不高興了，轉身往回走。三丫握著樹枝追過去，跑了幾步，轉過頭來看，ldquo大哥，二哥，回去了。rdquo
ldquo你們回家吧。rdquo坨坨說，ldquo以後有空再帶你們玩。rdquo
ldquo說好了。rdquo大狗蛋道。
坨坨點頭。
大狗蛋和二狗蛋追著二丫、三丫往回跑。
雲善還有些捨不得這麽多小夥伴走了，問，ldquo走啊？rdquo
ldquo他們回家了。rdquo花旗說，ldquo咱們也回山。rdquo
雲善手裡一直拿著樹枝，遇到樹要敲一敲，看到草了要打一打。靠著路邊的好些草都被他打得蔫了頭。
一會兒他拽片葉子跑來塞給鋼蛋，一會兒又摘些飛蓬花攥在手裡拿給花旗、西覺。
走路也不好好走，用樹枝點著地，左搖右晃地唱著歌。像一隻搖頭晃腦的歡快小胖雀兒。
ldquo噠噠噠噠噠helliphelliprdquo
ldquo雲善你唱的什麽歌？rdquo坨坨問他。
雲善轉身看坨坨，邊笑邊繼續開心地哼著調，ldquo噠噠噠噠噠helliphelliprdquo也不說是什麽歌。
ldquo嘿！rdquo他還喊了聲節奏，然後又ldquo噠噠噠噠噠helliphelliprdquo地哼歌。
頭頂上樹枝晃動，小松鼠從一棵又一棵樹上跳過來，扒在樹枝上喊，ldquo雲善掌門。rdquo
雲善停下來，仰著頭看樹枝到處找小松鼠。
小松鼠摘了片樹葉從樹上丟下。樹葉慢慢悠悠地從空中落下來。
雲善看到了，高興地喊，ldquo小松鼠。rdquo
小松鼠也高興，趴在枝頭晃著樹枝，ldquo雲善掌門。rdquo
雲善不嫌脖子累，仰著頭跟小松鼠說些話。一會後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很快爬起來，扯著褲子喊西覺，ldquo西西，拉。rdquo
西覺給他脫掉褲子，提著他到路邊。雲善蹲在草叢邊，還仰著頭往樹上看。
ldquo別看了。rdquo坨坨說，ldquo你一會兒再坐下去。rdquo
小松鼠從樹上下來，沿著鋼蛋的身體一路爬到鋼蛋耳朵中間蹲著。最近幾天，山裡的小妖怪們已經和鋼蛋、鐵蛋混熟了。
夏天草叢裡的葉子多，軟的也多。小叢和兜明摘了一把苘麻葉子給雲善擦屁股。
ldquo拉完啦。rdquo雲善喊。
西覺拿著苘麻葉子過來，雲善站起來自覺地趴在西覺腿上。西覺給他擦乾淨屁股，提上褲子。
雲善抱著西覺腿說，ldquo抱。rdquo他走累了，不想自己走。
西覺就把他抱起來，一直抱回雲靈觀。
院子裡，陳川用西覺的工具做木劍。張槐坐在走廊下看著烏日善練劍。
到了雲靈觀，西覺就把雲善放了下來。雲善跑去看烏日善練劍，自己拿著小樹枝跟著學。
坨坨好奇地問陳川，ldquo你們真有內力？rdquo
張槐奇怪地問，ldquo你們沒有？rdquo
ldquo我們沒有。rdquo坨坨回。
ldquo沒有？rdquo張槐驚訝地問，ldquo兜明和小叢前天晚上在山裡怎麽走得那麽快？不是輕功？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