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有草。rdquo石板縫裡長小草了。
ldquo西西。rdquo西覺從廚房裡出來了。
他瞧見什麽都和烏日善說一下。惹得烏日善一直跟著他四處亂看。
陸虞起床後，扶著牆和大家打了招呼。張槐拿了凳子給他坐。
西覺今天又有了事情做，他準備給陸虞做個拐。在現代的時候他瞧見過別人用夾在胳膊下的拐，他決定按照那樣的給陸虞也做一個。
吃完早飯，坨坨說要去山下學化妝，正好小叢也想去學做裙子。雲善也說要下去玩。
花旗等著雲善練完字，帶著他們一起下山。
雲善喊烏日善一起去玩，烏日善搖頭，ldquo你去吧。我不去。rdquo烏日善知道自己在逃命，不能隨便出現在人面前。
ldquo不玩啊？rdquo雲善問。
烏日善點點頭，目送雲善他們出了雲靈觀。
妖怪們下山，在田間瞧見了梁家人。梁家還在割麥子。
梁文忠瞧見他們，說，ldquo我還說你們今天得下山。rdquo
ldquo是不是去鎮上找人？rdquo
ldquo人昨晚就找到了。rdquo坨坨提著自己準備的化妝工具說，ldquo今天下來想學手藝。rdquo
梁文忠好奇地問，ldquo想學什麽手藝？rdquo
坨坨，ldquo化妝。做裙子。rdquo
梁文忠摸了摸額頭問，ldquo化妝是啥？rdquo
ldquo抹胭脂。rdquo小叢說。
ldquo你們都是男的，學什麽抹胭脂？rdquo周勤儉樂起來。
ldquo我們學了有用。rdquo坨坨問，ldquo你們會不會抹胭脂？rdquo
ldquo她會，找她。rdquo王小花指著周勤儉笑。
ldquo大丫也會。rdquo周勤儉笑道，ldquo我上回還教她呢。rdquo
ldquo她在家，你們去家裡找她。rdquo
大丫今年十三歲，這歲數能算上半個勞動力。不過梁家人疼孩子，沒讓她下地忙。留她在家裡做飯，收拾家務。
周勤儉喊了在地里撿麥子的孩子們，ldquo大狗蛋，二狗蛋，領坨坨他們家去。rdquo
幾個孩子懷裡抱著麥子，帶著大狗，一路跑到田埂上。
ldquo你們來啦。rdquo大狗蛋熱情地打著招呼。
雲善先應了一聲，ldquo嗯。rdquo
ldquo來玩呢。rdquo昨天雲善和大狗蛋他們玩了一會兒，已經熟了。坨坨和小叢來是有事要干，他來純粹就是玩。
大狗蛋領著他們回家，把撿來的麥子丟到樹下。二狗蛋他們也都把抱著的麥子丟在一起。
大丫拿著木推子正在推糧食，瞧見花旗他們跟著大狗蛋進來。她問跑到水缸邊的大狗蛋，ldquo誰呀？rdquo
ldquo山裡的親戚。rdquo三丫搶著說。
大狗蛋拿著水瓢從缸里舀了瓢水咕嘟咕嘟灌了半瓢，然後把水瓢遞給二狗蛋。二狗蛋喝完水，再輪到二丫、三丫喝。
雲善扒在水缸邊踮腳探頭看裡面的水。
三丫喝完水要把水瓢放回缸里，雲善伸手接過，ldquo我喝。rdquo
他個頭小，比水缸就高一點，拿著大瓢舀水費勁。
花旗接過瓢，舀了水先喝了一口。水已經被太陽曬熱，雲善能喝。
花旗給他舀了一點水，雲善抱著大瓢仰臉喝完，前面衣服濕了一小塊。
他把瓢放進水缸里，跑過去看大狗蛋他們推了木推翻糧食。他以為人家在玩，跑到大狗蛋身邊跟著一起在糧食上跑。
ldquo你們要學做裙子？rdquo大丫笑著問，ldquo山里是不是有女孩？咋不叫她們下來和我學？rdquo
ldquo他們helliphellip他們不會。rdquo小叢說，ldquo我會些針線，家裡的針線活都是我做。rdquo
ldquo你做？rdquo大丫吃驚道，ldquo你一個小男孩做什麽針線活？rdquo
坨坨說，ldquo小叢手巧。做針線可好了。rdquo
ldquo除了他也沒人做。rdquo
ldquo你娘呢？rdquo大丫問。
ldquo我們沒娘。rdquo坨坨說，ldquo山里就我們幾個。rdquo
大丫捂著嘴，沒想到山裡小孩這麽可憐，竟然沒娘。ldquo你們等下，我去屋裡找件裙子來。rdquo
大狗蛋和二狗蛋把木推子綁在大狗身上，攆著狗翻糧食。雲善歡快地跟在狗後面跑，鐵蛋和鋼蛋跟在他後面跑。
ldquo你家獅子會不會拉木推？rdquo大狗蛋問。
ldquo啊？rdquo雲善停下來，鐵蛋沒剎住，腦袋撞在雲善後背上，把雲善頂翻在地。
雲善自己爬起來。
大狗蛋說，ldquo叫你家獅子拉拉木推？rdquo
大狗蛋和二狗蛋把木推從大黃身上拿下來，遞給雲善，叫雲善套在鐵蛋頭上。
雲善讓鐵蛋趴下來，把繩子套在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