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燒雞。rdquo坨坨在兜明面前放了一隻燒雞。
雲善坐在鐵蛋腦袋邊,伸手解油紙包上的繩子。他解著解著不小心把繩子打成了死結,用力拽又拽不開。
鐵蛋探過腦袋,牙齒在繩子上磨了幾下,輕鬆地磨開繩子。
雲善打開油紙包,露出裡面的燒雞。
ldquo給。rdquo雲善掰了只雞腿塞進鐵蛋嘴裡。
鋼蛋湊過來,雲善從旁邊撕了一小塊肉餵給它。又捏了點肉放在肩膀上,小紙伸著腦袋吃了下去。
聞銘朗蹲在旁邊看雲善給鐵蛋他們餵吃的,很是羨慕。他也想養寵物了。
等鐵蛋吃完雞腿,雲善又撕了塊肉塞到鐵蛋張開的嘴巴里。小小的手整個塞進鐵蛋的大嘴裡,把那塊雞肉放在鐵蛋的舌頭上。等雲善手整個拿出來,鐵蛋才合上嘴巴咬肉吃。
雲善就這麽一塊一塊地餵鐵蛋吃完了一隻燒雞。然後把油乎乎的小手在旁邊鋼蛋身上抹了抹。這幾天,鋼蛋尾巴上的毛長長了好些,尾巴的肉色已經全被遮住了。
ldquo雲善,畫符了。rdquo小叢喊。
雲善又換了個地方在鋼蛋身上擦了擦手,跑去石桌邊,爬上他專屬凳子。
聞銘朗跟過來看。雲善畫符他看不懂,問雲善畫的什麽。
ldquo符。rdquo坨坨說,ldquo雲善是道士。rdquo
ldquo道士?rdquo聞銘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ldquo他是道士?rdquo
ldquo嗯。rdquo雲善邊畫邊回應。
ldquo道士都是老頭,哪有這麽小的道士。rdquo聞銘朗說。
ldquo誰說道士都是老頭。rdquo坨坨說,ldquo我就沒見過道士老頭。rdquo他們山裡的道士都不是老頭。
ldquo我見的道士就是老頭。rdquo聞銘朗說,ldquo春天的時候我總生病,爹請了老道士來給我看。說是掉了魂,叫魂之後我就沒再生過病。 rdquo
ldquo那老道士住在哪?厲害嗎?rdquo坨坨趕緊問。
ldquo厲害。rdquo聞銘朗說,ldquo他住在城外的山裡,不常出來,得有人來請。rdquo
坨坨心裡有些怕。沒想到城外就有道士。看來他們得早點離開。
ldquo朗少爺。rdquo有一個小廝匆匆來找人,ldquo家裡來親戚了。老爺讓您過去。rdquo
ldquo什麽親戚?rdquo聞銘朗問。
ldquo嫁到麻城的姑奶奶回來了。rdquo小廝回。
聞銘朗好奇地和小廝跑去看親戚,他根本就記不得姑奶奶是誰。
坨坨拿了修眉刀把鐵蛋胸口那圈毛剃掉,看到傷口結了痂,他又抓了把藥摸在鋼蛋的傷口上。
中午,小柳回來院子裡,請了雲善他們去前面吃席。鐵蛋慢慢地也跟著一起去了。
到了前面,聞老爺客客氣氣地邀了雲善上座。他聽說了,這娃娃別看年歲小,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小道長,掌門人。既然是客人,地位又這樣高,那就得做上首。
雲善自己爬到座位上,鐵蛋和鋼蛋一左一右地趴在雲善座位後面。坨坨、小叢和兜明也都很自覺地坐在雲善旁邊。聞銘朗跑過來,擠到坨坨身邊坐。
聞老爺給他們介紹聞家來的親戚。麻城來的姑奶奶帶了一兒一女來探親。
介紹完,姑奶奶瞧著兜明十分詫異,ldquo這位小哥長得真不一般。rdquo
兜明在看桌上的菜色,並沒有搭理姑奶奶。
ldquo怎麽不一般?rdquo聞老夫人笑著問。
ldquo阿昌,阿嬋,你們瞧瞧,和咱們家裡祖宗的lsquo乾哥哥rsquo可像?rdquo姑奶奶喚了兩個孩子問。
兩人都盯著兜明瞧。瞧得兜明奇怪,皺著眉毛把他們兩個人打量一遍。阿昌和阿嬋看起來比聞青山歲數大一點。
ldquo什麽lsquo乾哥哥rsquo?rdquo聞青山好奇地問。
ldquo200年前,厲家的祖宗被山匪劫走。多虧一位壯士打上山去,將土匪盡數捉拿,救了祖宗。後來祖宗認那位壯士做乾哥哥,留了畫像。與這位兜明小哥長得一模一樣。rdquo聞家姑奶奶笑著說,ldquo實在是太巧了。rdquo
ldquo說起來,這位壯士還是麻城做生意的梁家祖先。厲家和梁家幾代交好,起因都是這位壯士。rdquo
麻城厲家?妖怪們當然記得。雲善的大珍珠項鍊就是厲家的人給的。沒想到厲家的人還記得兜明。
ldquo梁家是我家親戚。rdquo坨坨說。他聽梁文忠說過,梁家有個旁支在麻城做生意。
ldquo哦。這麽巧。rdquo姑奶奶笑道,ldquo真是緣分。rdquo
說起來七拐八拐地竟然熟人的親戚,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聞老爺也是聽說了兜明他們飯量大,特別準備了好些菜。一旦桌上碟子空了,立馬就有婢女補了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