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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可以想像一個長期處於飢餓的人面前突然擺上滿漢全席會是怎樣的感覺,來自生物最原始的欲/望沒有人能忍得住。

如果不是有原一摁著,那張嘴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向繭屋了。

原一深深吸了口空氣中甜到發膩的味道,為自己一去不復返的食譜默哀了兩秒,他注視著這些繭房,並沒有如盲想像中急不可耐,反而往後一靠,提了個牛頭不接馬嘴的問題:「所以『彩虹』的原料是這些東西?」

除此之外原一很難想像自己是怎麼和「彩虹」原料扯上關係的,也很難解釋為什麼「彩虹」具有如此強烈的傳染性。

沒錯,傳染性。

「彩虹」最火的那段時間原一都呆在那個偏僻的小星球,那裡沒有人買得起「彩虹」,所以原一併未察覺,但當他回到黑市時,他幾乎要被四處若有若無的香味逼瘋了。

當他發現那些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香味的人身上都帶著「彩虹」或吃過「彩虹」後,「彩虹」的原料也就呼之欲出了。

「是的。」盲幹淨利落的承認了。

但原一還是不明白。

既然「彩虹」是用眷屬為原料做成的,那製作「彩虹」的人絕對知道眷屬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從被做出來到流行也不過短短几天,如果是意外獲得的眷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研發完眷屬並發明出「彩虹」,所以製作「彩虹」的人一定很了解眷屬。

但是——

按照遊戲設定,眷屬都是看到邪神後被污染或者轉化而成的,他穿越過來也就一個月不到,除了倒霉死在野外然後被賣掉的眷屬屍體,連他這個邪神本神都找不到眷屬,更別提了解了,那對方到底是怎麼了解的眷屬的?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

原一又想起了那三張無法改名的圖鑑。

盲腳下傾倒的神像,雙手捧著的頭顱,還有那介紹:

【為您獻上我曾經的愚昧,命運臣服於您腳下】

人真的能殺死神明嗎?

見面後,盲從始至終沒有靠近過自己,也沒有觸碰大廳里任何一個東西。

甚至如果不是「看」見盲站在那裡,他幾乎要以為那站著是團空氣,畢竟邪神的身體告訴他,這個房間裡除了頭頂那群東西,面前空空如也。

原一不由回憶起進入星穹的種種細節。

感謝暗網的各種奇葩船販,趁著這波浪潮大肆拋售手裡各種二三手甚至純手工拼接飛船,主打的就是一個絕無差評,因為出問題的飛船已經連人帶船成了宇宙垃圾了。

原一不會開飛船,但他雇了一個星盜幫他開,當然落地後星盜試圖黑吃黑結果被阿斯托克反殺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總之等他登上星穹時,各種星盜已經進去的差不多了,宛若蝗蟲過境般將星穹從外到內的搜刮進去,甚至連大門都被人拆得七七八八,主打一個賊不走空。

可讓人奇怪的是,就是這麼一群貪婪的星盜湧入星穹,星穹內卻安靜的可怕。

昔日龐大的星穹處處透著詭異的安靜,透著一股荒涼的廢墟感,好似看不見底的無盡深淵,將前來此地的星盜盡數吞沒。

原一來的很晚,但落地星穹還沒五分鐘,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

「請您跟我來。」

一盞盞燈隨著聲音亮起,組成一條讓人目眩頭昏的星光大道,在昏暗的星穹內部顯得格外突兀。

「很抱歉我不能親自迎接您的到來。」

盲的聲音帶著遺憾,擴音後多少有些失真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產生了回聲。

不知道盲在星穹到底埋了多少個攝像頭和擴音器,總之直到原一被指引著走到大廳,盲的聲音就沒停下過。

奇怪的是在這個過程鍾原一沒看到過一個星盜,倒是聽見一陣巨響,想必是進入星穹的人引起的,他忍不住道:「看起來你似乎有麻煩了。」

盲的聲音停了片刻才再次響起:「您無須擔心,我已經解決了。看來我給您準備的禮物還能再加一個小小的驚喜。」

既然是驚喜,那肯定是要時候到了才會拿出來。

這話一出,原一就沒有繼續深問,盲也沒有再提起。

比起異動,顯然是宴會更重要,為了讓吾主相信自己,盲主動提起一些關於宴會的事情,比如他精心布置了許久宴會節目希望原一會喜歡,亦或者若有若無的挑撥他和阿斯托克的關係。

「一定是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幸運,這樣沒有大腦的傢伙才能有幸充當您的臨時坐騎。」

盲如此評價阿斯托克。

甚至在原一進入大廳前,盲還坦然說道:「如果可以,我只想請您獨自赴宴,而不是帶著那個掃興的傢伙,它甚至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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