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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飛霄不幹了,她雖然酒量不行,但沒事就喜歡喝上兩口。逞強心還特別強,如今非要拉著景元拼個高低:「我還不信了,咱倆今天這酒必須得喝,看誰先倒下。」

景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見他勾了勾唇,故作為難道:「若是只有你我二人,恐無人評判。」

飛霄一愣,但隨即哈哈笑了兩聲。她隨意地往欄杆上一坐,拎起酒罈子往嘴裡倒酒。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管了,說了一句「不愧神策將軍之名」後便只管喝酒。

一時之間,四下無聲。只有風徐徐吹動竹葉的簌簌聲和飛霄喝酒的吞咽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懷炎才輕輕嘆了口氣,背著手離開了。

飛霄斜斜地倚在柱子上,長長的白髮如瀑布般一瀉而下。在月色的映襯下,如同染上了一層白銀般。她擦掉唇角的酒漬,似有些醉意:「景元,我不是拐彎抹角之人,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你如此做,值得嗎?」

「飛霄將軍,你醉了。」景元唇角噙著笑意:「我們還沒開始拼酒呢,你這就喝醉了,景元有些勝之不武啊。」

飛霄輕輕一笑,也不再計較值不值得了。她從欄杆上跳下來,一手拎著酒罈子,一手屈起胳膊順勢壓在鍾離的肩膀上:「我還不信了,依我和鍾離先生兩個人的酒量,還喝不過你?」

「鍾離如今可是裁判。」

「裁什麼判?」飛霄把酒罈子拎到鍾離的面前,「既然留下來了,那就有酒一起喝。」

這話又是一語雙關。鍾離伸手托住壇底,唇角微微上揚:「飛霄將軍盛情相邀,鍾離自然不能推辭。」說完,他又看向景元:「景元,今日我們便來個一醉方休。」

這話正合景元的心意,他如此費盡心思將人留在仙舟上,就是為了以後有酒一起喝,有事兒也一起扛。

清冷的月色下,一片狼藉的竹林里,天地間景色盡收眼底。三個人圍桌而坐,三壇酒碰到了一起,「干壇!」言罷,一起往嘴裡倒。

三個人里,鍾離是最為含蓄的。即使是雙手抱著壇身,酒水也沒有一點灑出來,喝完也用不著擦唇角。

景元次之,有一些酒水難免|流下。他抬起胳膊,手背輕輕擦了擦唇角。

飛霄則是最為豪放的,手背一抹,酒罈子直接往桌子上一放,她站了起來,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然後開始滔滔不絕:「我……告訴你們啊……你們這些大男人,說個話拐彎抹角的……累死人了……磨磨唧唧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鍾離和景元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開口。

事實證明,飛霄的酒量的確不行。就這麼一罈子酒下去,什麼話都說了出來。胡言亂語一通,東拉西扯一堆。

一旁的景元聽得暗暗心驚。這要是讓聯盟那幫老傢伙聽去了那還了得,還不得連發三封詔書,將飛霄召回聯盟。然後群起而攻之,用其三寸不爛之舌,將其牢牢釘在恥辱柱上,寧死不能翻身。

鍾離在旁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兒直接鑽進去。甚至還在想,要是事後景元來滅他的口,他也認了。

不過,經過飛霄這一通醉後吐真言,景元和鍾離也多少明白了飛霄選擇護著鍾離的原因。無非是和景元先前的想法一樣,覺得有鍾離在,聯盟的那幫腐朽的老傢伙可就要倒霉了。

趁著飛霄發酒瘋,景元和鍾離只默默地喝酒。喝到天色變淺,景元都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飛霄也累得坐在地上靠著柱子睡熟了,鍾離才款款起身,走到園門口。

「老將軍枯坐一夜,辛苦了。晨間露水重,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先生如此不卑不亢,這般人才,世間少見。」懷炎一夜未睡,卻依舊精神抖擻。他捋了捋白色的鬍鬚,「非是老朽多疑,只是有幾句話,想向先生問明白。」

「老將軍請說,鍾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鍾離如此懇切的態度,懷炎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些。他背著手,「先生是否為持明族?」

「非也。」

「先生是否有染指豐饒的想法?」

「非也。」

「先生是否有染指仙舟的念頭?」

「非也。」

「先生是否有染指毀滅的思想?」

「非也。」

「先生是否有逆反魔陰身的方法?」

「……」

鍾離停頓了下,「尚未可知。」

懷炎點頭:「老朽想要問的就這些了。觀先生如此儀表堂堂,器宇軒昂,氣度不凡,老朽相信先生絕非宵小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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