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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離人與狐人乃是死敵, 如今見到這頭孽畜受刑, 飛霄心中只覺得無限快意。她叫了一聲呼雷的名字, 後者在抬眸的時候瞥見她頭頂白茸茸的狐耳,粗聲粗氣道:「卑賤的奴隸,是誰給你的勇氣走到我的身前?」

「我若說是帝弓司命……」

呼雷聳了聳鼻子, 打斷了她的話:「我嗅到了你身上屬於同類的味道, 都藍的崽子,如今竟身披賤畜的皮來此見我,究竟是什麼讓你捨棄了原本的模樣?」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呼雷。」飛霄道:「我雖然喜歡性格豪爽的人, 也很願意廣結朋友,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攀交情的。堂堂戰首, 步離人的最高領導者, 如今竟淪落到要向一個你們曾經最是瞧不起的奴隸搖尾乞憐了嗎?」

「沒有尾巴的賤畜……身負[月狂]的曜青將軍……你們聯盟的元帥當真沒有對你起過一絲一毫的疑心嗎?飛霄, 到那個時候你又該如何呢?引頸就戮?」

「犬狼也有此等好心?與其擔心我, 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飛霄打量著呼雷身上新添的傷口, 見其中隱有冰晶的痕跡, 不由得笑了一聲:「看樣子, 你終究還是輸給了那個女人。」

「七百年了……我無數次在腦海中反覆回想她的一招一式。曾一度天真地以為可以擋下, 卻終究天不遂人願——她的劍法比先前更精進了些……宿命……」

呼雷又看向飛霄:「那便由你來送我上路, 最好不過。」

「太便宜你了。」飛霄搖搖頭道:「我會帶你回曜青關押。在那裡,你可以和你日想夜想的狼崽子們重逢,好生彌補一下這七百餘年的空缺。」

「狐人將軍。」呼雷道:「或許換一種思路,他們也可以成為你的崽子。我們步離人生來以強者為尊,只要你足夠強大,不管你是狐人還是步離人,我們都認可你是至高無上的戰首。來吧,上前來,用你銳利的爪子剖開我的胸膛,用你犀利的牙齒咬破我的血肉,用你粗糙的舌尖舔舐我的鮮血——」

「你鮮血淋漓地捧出我血紅的心臟,用我的心填充你的胸膛,我們將共同統治步離人與狐人,誓要將仙舟納入我們都藍的版圖!來吧,讓仙舟人在我們的鐵蹄下瑟瑟發抖,讓恐懼深深滲入他們的骨髓,讓陰霾籠罩仙舟的每一處角落!」

呼雷躊躇滿志地怒吼著,神情激動地遊說著。然而飛霄卻是對此興致缺缺,她不喜歡戰爭,如今所做不過是以戰止戰罷了。但是呼雷對此不會懂,他們步離人生來就對戰爭有著極致的熱愛甚至渴望,幾乎深深刻入他們的骨子裡。

她之所以站在這裡和呼雷廢話,不過是求證心中所想——鏡流,果真如懷炎老將軍所料,返回了羅浮。而身為將軍的景元,卻對此視而不見,從未向聯盟提及。但話說回來,若是景元真要刻意隱瞞此事,斷然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冰晶痕跡。如此自相矛盾的做法,難不成是想通過曜青與朱明之口,向聯盟稟報嗎。

——

月色如洗,月光如練,星河璀璨。

鏡流站在圍欄前,眺望遠方。一襲白色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肩頭,薄如蟬翼的黑紗覆蓋住紅色的眸子,天藍色的衣擺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

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天真可愛的龍女此時正坐在圍欄前,將雙腿探出外面,輕輕晃動著。她雙手搭在欄杆上,托著小腮望著清冷的月光出神。

「既然如此念念不忘,為何不向新來的司鼎請教一下喚醒前世記憶的醫術呢?」

羅剎來到鏡流的身側,與她一同望向那看似無憂無慮的龍女。柔順的金髮在風的吹拂下稍顯凌亂,淡綠色的眸子在黑夜裡閃著幽幽的光芒。

「若是今日她不是持明族的龍尊,或許我會考慮讓自己變得自私一些——將她帶離羅浮,喚醒她前世的記憶。」

「聞說持明龍師並不認可銜藥龍女這個名義上的龍尊,幾次三番欲將其除掉。若不是景元暗中派人護著,恐怕你與她早已陰陽兩隔了。」

鏡流看了他一眼,神情稍顯複雜:「你說這話是希望我出於她的安全考量將她帶離羅浮,還是希望我為景元考慮一下不再給羅浮添些麻煩事?」

羅剎卻並未看她,視線落在銜藥龍女身後那一位儒雅的先生身上。那人雖然故鄉已經湮滅,卻依舊肯為了景元守護仙舟的職責心甘情願地留在羅浮上,供他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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