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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人本來便沒多少架子,但走下神壇並非易事。雖然仙舟與璃月的風土人情並無太大差別,但個中算計在所難免。那人雖是從魔神戰爭中殺出來的,但謀略和手腕卻是一樣也沒落。更何況羅浮並非璃月,魔神生來愛人,但星神並非如此。日後難免他不會耳濡目染,如高高在上的星神般,將人當做博弈的棋子般肆意擺弄。

神秘、智識、存護、記憶……愈是重新了解他,愈是發現諸多命途的力量在他身上顯現。怕是自他踏入這銀河間,那些高高在上的星神便早已注意到了他,若有若無地參與影響其中。

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那位先生往這邊看了過來。羅剎淡淡收回了視線,回答鏡流先前的問題:「我如何希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羅浮將軍肯不肯如我們所願。」頓了頓,他道:「作為擒住呼雷的交換條件,他真如我們所期望的那般送我們去面見聯盟元帥嗎?」

「不管他期望與否,稍有用心之人便會發現呼雷傷口的異樣之處。屆時,便會向聯盟呈報。而羅浮因沒有及時上報此事,有失職之嫌,我們便不會由羅浮收押。因擒獲呼雷有功,功過如何,待交由元帥評定。」

「原是如此。」羅剎道:「但此番下來,景元怕是難逃一劫。經建木一事,聯盟本就懷疑羅浮失職失察,甚至與豐饒同流合污,才造成如今建木重生的境況。先前派了曜青與朱明兩位將軍來,也是為此事。但如今你又給景元送了這麼一個罪名,他該如何呢?」

「這是他的意思。」鏡流道:「我猜想他應該留有後手。」

羅剎故意道:「也是,其實不管他究竟有無失職失察,但凡出些什麼事情,聯盟的那些老傢伙都會怪在他的頭上。」

鏡流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番話像是在為景元打抱不平,倒是看不出你如此關心他。」

羅剎笑笑:「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談不上關心與否。將軍委實是個有趣之人,被幻朧印上毀滅的烙印還能如此泰然處之。」

鏡流望向遠處,目光放空了:「他向來是我們中最為堅強的個體。平心而論,我們幾個或多或少都應對他有愧。但這話說出來太過矯情,他的耳根子也向來聽不得這些。插諢打科得多了,我們也習慣了,自然……也是忽視了他內心深處最為渴求的東西——友情。事情雖由丹楓和應星起的頭,但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至今,我都未曾想明白應星為何要動那豐饒令使倏忽的血肉。丹楓我尚且理解他是為持明族的繁衍做準備,雖然仍是無法理解他會用好友做實驗,但起碼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無非是白珩於他而言並沒有持明族那麼重要罷了。但應星是最為痛恨豐饒的,他視他們為孽物。即使想讓白珩生還,也斷無可能動倏忽血肉。」

「倏忽有著強悍的生命力,聯盟至今也無法確定他的生死。或許是當時倏忽的意識操控了應星的心智,令其做出與常理不符的事情。」

「我也曾懷疑過。」鏡流道:「故我將其從幽囚獄中劫出,虐殺他千遍百遍,每一劍我都問他為何要與飲月一起犯下這等禍事。然無論我如何虐殺,他都選擇了沉默。血紅的傷口遍布他的全身,卻在短短的時間內飛速癒合,留下道道可怖的傷痕。若是倏忽仍舊在操控他的意識,恐不會選擇沉默。」

「或許他當時在休眠,沉寂,蟄伏,靜等枯木逢春,花滿枝頭。」

「你似乎對倏忽很了解。」

「我的力量來自豐饒,我的敵人卻是豐饒藥師。這些,你不是早已知曉了嗎?若非如此,恐怕你也不會選擇與我同行。」

第55章 姐姐我來救你了

神策府。

夜色已深, 露水濃重。萬籟俱寂,唯有草叢間小蟲子窸窸窣窣的叫聲和府內的燈還亮著。

循著燈光走過去,只見一頭銀髮的將軍正在桌案前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文牘。站在外面, 依稀可以聽得見將軍翻動紙頁的沙沙聲,混雜著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修長的手指翻看著桌案上的文牘,然沒翻一會兒景元便感到有些頭昏腦脹。他揉了揉太陽穴, 輕輕嘆息一聲。近日來是越發精神不濟了, 犯困得厲害。索性直接托著腮闔眼休息片刻, 再行查看吧。

系在腦後的紅絲帶稍微鬆弛了些, 銀白色的髮絲也稍顯凌亂。景元不住地打著瞌睡,視線無意識掃過桌案上的文牘。似是發現什麼新奇的事物般,惺忪的眸子頓時清醒了幾分。他從一堆雜亂的文牘里準確無誤地抽出那一本, 細細看了起來。

「敬呈景元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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