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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了場意外,周五的活動臨時取消,這一天曬得各個滿面油光,回程時大多數人累得肩抵著肩睡覺,和來時生龍活虎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巴停在校門口,三三兩兩相熟的同學約著回家,明意抓住了雲柯:「今晚來我家吃飯啊,反正明天不上課,我們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雲柯有些猶豫,但加上溫眠也跟著慫恿,他想了想,同意了。

給雲應發了條消息,他跟著明意回了家。

吃過晚飯,一起打了會兒遊戲,他換了件寬鬆的睡衣,睡衣領子大,露出鎖骨,連著後頸的腺體也暴露了出來。

剛好結束一局,溫眠站起身去冰箱裡拿了一盒冰淇淋。

屋子裡空調開得很足,一口下去冰到了腦子裡,他吞下一口,正要坐回沙發上,突然視線一滯。

白天穿的是校服襯衫,雲柯的後頸包得很嚴實,但現在……

因為換上了睡衣,也許是沒注意,也可能是根本沒打算藏。

後頸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一小道抓痕都能留很久,而現在,雲柯後頸的腺體貼下面,甚至延伸出了幾道紅痕。

溫眠想也沒想,手已經落到雲柯的後頸,他抓著腺體貼的邊緣,一撕。

雲柯倏然停住,僵硬地回頭看他:「你幹什麼?」

溫眠瞪大了眼,只見雲柯後頸腺體正中央,是一道很深的咬痕。

咬痕四周是幾道抓痕,溫眠也是omega,自然知道這是發情時忍不住抓撓才留下的印記。

幾道傷口已經結痂,但看起來還是有些慘不忍睹,他幻痛地「嘶」了一聲。

明意也站起來了,繞到雲柯後面,目瞪口呆地看著雲柯的後頸。

他雖然不太懂AO之間的標記,但也能看出這標記很新鮮,不是今天就是昨天咬的。

他瞳孔放大:「柯柯,看不出來,你這麼野啊。」

雲柯:「……」

明意撲到雲柯肩上,手環著雲柯,低聲問:「是誰啊,傅遲,還是別的alpha?」

臨時標記雖然可以和不同的alpha進行,但如果換得太頻繁,很容易造成紊亂。

他盯著雲柯,眼睜睜看著雲柯的臉變得白裡透紅,覺得有些棘手。

就在這氣氛沉重的一刻,溫眠重重一嗅,很不合時宜地說:「這alpha的信息素,有點像酒,但又不太像。」

明意是個beta,但是不妨礙他湊熱鬧,他將鼻子探到雲柯腺體上方,一聞。

然後抬起頭,「我聞不出來。」

腦袋就被溫眠拍了一下,溫眠恨鐵不成鋼:「你是beta當然聞不出來,讓我來。」

就在明意讓開身子要給他讓路時,雲柯猝然站了起來,他臉皮薄,現在耳根也一樣紅透了,咬著下唇,「別聞了。」

溫眠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冒昧。

雲柯羞惱地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把腺體貼拿回來,手還沒碰到,溫眠倏地收手。

很顯然,雲柯沒想到他會這樣,愣了一秒,溫眠看著他,嘀咕說:「你這腺體抓成這樣,得擦藥。」

溫眠平時對自己也是下手沒輕沒重的,以前發情恨不得自己把腺體挖了,所以他腺體總受傷。

他從包里拿出一小盒藥膏,指指沙發:「你過去,我幫你擦擦。」

雲柯怔然,很配合地坐回沙發上,微低了後頸。

傅遲的標記很深,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溫眠小心地避開咬痕,只在被抓到的地方塗上藥膏。

藥膏有些涼,塗上去不久就熱乎乎的,雲柯攥緊了手。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終於快要擦好,溫眠收回棉簽。

就在這時,雲柯突然說:「是傅遲。」

狀況外的兩人皆是疑惑地「啊?」了一聲,雲柯又接著說:「這次也是傅遲。」

溫眠低頭看著手心,嘆了一口氣:「行吧,別貼腺體貼了,捂著不好,反正已經被我們看見了。」

就算雲柯不說,他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這次算是傅遲幫他緩解發情期,也沒那麼不能接受。

他低頭看著手心,無奈道:「算了,你愛讓誰標記讓誰標記。」

溫眠已經從最開始對傅遲的排斥變成了裝聾作啞,誰讓雲柯就是要選他,也不知這alpha到底哪裡好...

塗上藥膏的腺體果然恢復了很多,第二天已經不怎麼疼了,三人吃過早飯,去了圖書館。

在圖書館待到下午,坐得腰酸背痛,明意「啊呀」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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