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帶上耳塞,重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路漫漫繼續問歌舞伎:「像你們這樣的歌舞伎,村里有幾個?」
歌舞伎想了想,比了個五。
「算上靜子麼?」
歌舞伎搖搖頭。
「不算靜子是五個人,現在懷孕的有幾個?」
歌舞伎伸出5個手指。
「你知道村長的兒子藤原千花嗎?」
聽到村長兩個字,歌舞伎皺起眉頭,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止,她無法說出口。
「看來是知道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村長搞的鬼麼?」
歌舞伎搖搖頭又點點頭。
「嗯……我換個問法,如果驅邪不成功,有人會成為千花的替品獻祭給河童對麼?」
歌舞伎眼裡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妝容哭得都脫掉了,露出一張四方臉,雖然眉毛被踢掉了,但也算得上良家婦女,或許沒那麼好看就是了。
她抓住路漫漫的手,用力握緊。
心里一萬個『窩草』飛過,終於到了這句台詞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
路漫漫不敢保證真的可以救回來。
但自己要是不答應。
面前的這位歌舞伎就不停的重複這句話,然後磕頭,把頭都磕腫了也不肯停下,下巴上掛滿了淚珠,剛披上的麻布都被打濕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
「算我求你了,救救他吧……」
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不停洗腦。
路漫漫指了指窗戶口:「去吧,我盡力而為。」
歌舞伎聽到答覆後,「嗖嗖」一下跑沒影了,完全不像身懷六甲的孕婦。
路漫漫看著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的歌舞伎,陷入了沉思。
「回神。」
伊淮睜開眼睛,他一條腿搭在地上,另一條腿屈膝,雙手靠攏在膝蓋上。
「套出話來了?」
路漫漫坐在他對面,不禁蹙眉:「主線任務解救歌舞伎的孩子。」
如果孩子死了,主線任務,無。
但明年的二月二,哪裡會這麼快來臨???
可憐的歌舞伎,可憐的生育機器,可憐的孩子要成為村民孩子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