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不一會兒又聽見了隔壁房間胖子的哀嚎聲,然後是柏雪一手肘敲暈胖子倒地的聲音,緊接著是方如低低哭泣的聲音,許巍無旁邊安慰,兩人相擁入眠。
「你也睡吧。」伊淮把耳塞取下來,扔到草蓆上,「戴上睡。」
路漫漫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佯裝沒事人一樣拿起了耳塞,然後快速帶到耳朵里,堵住從三號房間傳來的呻*吟聲。
當晚。
路漫漫就做了個夢,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她夢見了專門吃漂亮小孩的河童,生活在河裡的妖怪偏偏跑進了海域,蠱惑村民獻祭小孩,然後吸取他們的精力,吞掉內臟。
家裡有小孩的家長把孩子鎖在家裡,仍然逃不過河童娶親的詛咒。
如果每年二月二不供奉祭品,泥沼之地種不出可以飽腹的糧食,臨海靠捕魚為業的村民將會被活活餓死。
畫面一轉。
不對,怎麼這個身材矮小像烏龜的河童看見新娘子是女人後,竟然哭了,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它將女子放在汽船上,安穩的送她們回家。
路漫漫在夢境中揉了揉眼睛,十個女人,一共有十個女人盛著汽船回到碼頭,最後下來的那位女子身材勻稱不高,四方大臉。
……是今晚來的歌舞伎!
畫面再次跳轉。
這次運送到汽船上的是殘疾男性,有的失去一隻眼睛,有的斷了條腿,甚至船上還有許多年邁的老頭,他們連走都走不動,被村民扛著上了船。
河童等來一堆廢品。
氣怒之下手撕了這些人,回到碼頭,船上到處都是碎肉和白骨,原木色的骨架被染成了血紅。
畫面繼續跳轉……
她聽到了低哼,聽到汗水掉落在草蓆的上,光影閃過一起一伏的明暗交替。
緊接著呼吸加快,高速律動的消音,女子微微歪頭,露出方如嬌紅的臉蛋。
路漫漫不安起來。
在夢裡,方如的視線由迷離變得惡毒,嘴角勾起陰惻惻的笑容。
……
伊淮偏頭,看向做噩夢的路漫漫,走過來。轉而悄悄蹲在草蓆旁邊,將被單往上拉了拉。
他沒有出聲,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地望著,嘴角繃緊,眉頭微微皺起來。
煤油燈昏黃的光照下。
細長的手指往前伸了伸。
他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然後舉起雙手對自己為何做出這番動作表示不解。
但似乎就是這樣的靠近,做噩夢的路漫漫漸漸平息了下來,呼吸也不在急促,身體放鬆,又回歸平常那副時而溫溫柔柔,時而張牙舞爪,時而機警聰慧的模樣。
伊淮嘴角一翹,又在她身上拍了兩下,眸子閃過異光。
弟弟說的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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