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止步於碼頭前,沒有上木板。村長在木板靠後三米左右的位置……對就是這個地方。」路漫漫拿著樹枝在沙灘上畫了個圈,「目標鎖定在靜子和靜子的兒子秀男身上,但是靜子如果有這麼大面積的傷口,掉入海里會泛起一片紅色,即便昨天晚上魚腥味掩蓋住了血腥味,我的眼睛還是能看得到,除非被干擾了。」
如果受傷的人是秀男。
婆婆知道新娘子受了傷,河童會進行報復性虐殺,卻還是接親了。
「登船的可以是任何人,只有進入日偽島去往河童地盤的那一刻才會驗明真身。」
原來如此。
怪不得可以往汽船上運送殘疾的男性和年邁的老人,甚至是那十名歌舞伎充數。
路漫漫確定後跑上木板,抱住伊淮的手仔細聞了聞:「傷口不淺,恐怕河童要退親再娶了。」
伊淮站起來,熟練的從鈴鐺里抽出濕巾擦了擦手:「能聞出具體傷在何處麼?」
「靠聞的?就算警犬出任務靠幾滴血也沒辦法聞出時隔好幾十公里外那孩子傷在哪裡啊……我可沒有程祈安那種回溯功能。」
路漫漫翻了個白眼。
她咂舌道。
「但是有一點,這血跡不是噴射狀,而是跟……」
伊淮:「什麼?」
路漫漫咬著嘴巴,試圖從腦海里跳過這個詞再換個更接近的。
柏雪蹭蹭鼻頭:「跟女性來大姨媽似的,時不時掉下一灘。」
「你倆組個搭檔吧!」路漫漫從頭紅到腳。
伊淮表面故作鎮定,耳尖早就開始發燙。
尷尬被遠處傳來的聲音打破。
村長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他著急萬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兩位驅邪大師,木屋裡木屋裡出現……河童大人退親了!!」
路漫漫在村長眼前晃晃手指:「三位。」
「三位……三位……麻煩你們跟我……跟我去木屋吧……」
村長腳步飆快。
路漫漫倒是如常的淡定:「退親以後下一個候選新娘就是村長的兒子,藤原千花了吧?」
村長背脊僵住,顧不得回話,面上的恐慌越來越深,只能先把驅邪大師帶到木屋再做打算,他雙手緊握,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