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時,窗戶外面的烏鴉開始悲天憫人的慘叫,翅膀在空中撲騰, 尖利的長喙啄著外面的稻草。
阿酉從小戌床底抽出兩個長條木盒,上面是比十八插鉤鎖還要難的榫卯機關, 他手指撥弄了一會兒,黑不溜秋的盒蓋被打開。
映入眼帘的便是這六柄細長的槍*管, 像上學時用的鋼筆。
以前手作的槍*支中看不中用, 跟阿酉說的一樣, 就只是釘在牆面上擺擺架勢,扔廚房當燒火棍都不足為過。
現在盒子裡其貌不揚的木搶,比自制*獵*槍還不如,沒半個胳膊長, 乍眼看更不結實了,跟鬧著玩似的,但往往藏得越深越不容易被發現, 用起來威力才大,估計是真傢伙!
他們藏著神明厭惡的東西......
甚至明目張胆的在路漫漫面前打開, 不是說山上的使者覺得邪性麼???
路漫漫看著自己這身白大褂,難不成,她不像神明派遣的使者?
只見阿酉拿起細管槍護在路漫漫身前。
路漫漫愣住:???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天上盤旋的烏鴉跟她是一個陣營的。
那現在被敵對方保護了是什麼情況啊!
「您是東方來的,對麼......」阿酉非常小聲的呢喃著。
摘掉口罩的路漫漫「嘶」了口氣,對視後說道:「中國人。」
橫在她身前的阿酉聽到這話腰杆更直了。
路漫漫大概能猜出,1920年在山頂醫院駐紮了一批外國面孔,金髮淺瞳或者是金髮碧眼,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阿酉看到柏雪在身邊那副假意虔誠禱告的模樣。
既然被按上「臥底」的身份,不如將計就計。倒能排除一點,在1920年的寨子裡至少阿酉這家人沒有被洗腦成功,或許真的能在關鍵線索里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路漫漫動了動耳朵,聽到有一大批烏鴉從山頂往下飛,她清嗓子:「弟弟今年幾歲了?」
果然——
屋內使者的聲音重新出現,原本躁動的烏鴉安靜下來,翅膀揮動起來,重新落入茅草屋的檐邊,伺機而動。
小戌招呼阿酉抱他下地牢,稚嫩的聲音傳來:「使者大人,我今年12歲了。」
還是個少年人啊~
路漫漫看著小戌。
弟弟和哥哥在一白一黑的皮膚相稱下,非常有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