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酉假裝驚慌:「這不可能......都是白大褂戴著口罩,而且您還會賜福,我知道上面說過新來了幾個使者,您可能還沒有熟悉環境,其實您並不用這樣試探我。我.......我當年不該逃走的,所以已經得了報應,回來以後母親就染病去世了,岐黃之術也沒能夠替母親續命。自打那次開始,我就每日每夜祈求使者能夠選中我們這家供奉祭品,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受打擊了……我和哥哥嫂子願意為了以後的平安犧牲辰辰。」
阿酉似乎見到使者的臉上有猶豫之色,害怕被退貨。
不過,路漫漫懶得看阿酉聲情並茂的演戲,直指道:「周川辰雙手雙腳上的紅線已經黏連在皮膚里,如果不即時救治,皮膚會潰爛發炎,小嬰兒這個時期最容易死亡,別說你想給神明獻禮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阿酉銳利的眼神死死盯著路漫漫,如果她要是不收下這個竹筐,下一秒彪形大漢的手指就會在閉塞的地牢里把她生生掐死也不無這種可能。
「我既然告訴你,我跟醫院不是一夥兒的,那必然有保全自己的出路。」路漫漫把頭揚起,「跟我一起下山的同伴,你見過,她叫柏雪,是個很厲害的醫生,說不定能救助周川辰。」
眼見著,阿酉臉上的表情動搖了一瞬,尤其是在聽到路漫漫說可以救助侄子的時候,但很快,又被堅定的神情扯回去。
他裝作聽不懂,非要讓使者帶竹筐上山,營造出這些都是使者試探他真心的操作:「......神啊......要怎麼樣才能表明我與神明同在呢?天地日月可鑑啊!」
這時,路漫漫聽到柏雪在外面敲門的聲音,她冷漠的背上竹筐,推開了地牢的門,手腳並用的爬出去,然後站在小戌的房間裡:「阿酉,上來開門,另一位使者在門口。」
機關重重,她找不到按鈕。
地牢里的阿酉緩了片刻,看路漫漫又重新背起竹筐,便抱著小戌上來。
阿酉在床底板那按一下,房間內木頭全都撤了回去,幾根橫樑搭著,外面是石頭泥上層加厚了茅草。
路漫漫打開門,探出頭,示意站在廳堂的柏雪趕緊過來。
進了小戌房間裡的柏雪看著床上暈倒的男孩,又看了一眼阿酉,往路漫漫旁邊湊了湊:「我剛才巡視完發現寨子有幾處詭異,寨子的前身是土匪窩,而且家家戶戶都有獵具但是沒有□□,他們給了我一些吃的,感覺見使者就給東西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習慣......山上那間醫院的生物物資全靠寨子。」
她頓了頓,繼續分析:「我懷疑是醫院的人害怕寨子裡這群土匪集結火力攻上去,所以編造出謊話。一個獵手沒了手指和下盤就相當於廢人,不具備威脅能力,能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個時候,再進行洗腦式摧殘,借著傳染病讓這些沒有受過教育的土匪認為白大褂是神明的使徒能夠解救他們,其實就是想讓土匪們變頹廢,打壓勞動力,不再把希望寄託自身,而是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神明。」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