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卡在十二點這個時間,有很大機率會是被陰山派控制的這群工作人員,要麼就是.....」
她看向埋頭找線索想要儘早離開這個坑洞的施柏宇、陶仔、春卷和秦茜。
「按照熟悉和信任的程度,這幾個的確合適,可我不想讓秦茜他們冒險。」路漫漫轉頭盯著被控制的工作人員,「他們只剩下軀殼,靈魂被困在上面永無盡頭的樓梯上,走到精疲力盡的某一刻,虛弱殘破的靈魂可以引來『不請自來』吸食殆盡後被成養料,從而拖延姜山的時間。」
「誘餌太過於明顯。」伊淮扯扯嘴角,「你想好了?工作人員被陰山派控制,進去以後或許與你我為敵。」
路漫漫清點了數量,的確符合初級評定時長和人數,工作人員五位,末尾的第六位和第七位幾乎奄奄一息,他們仰著腦袋半闔著眼睛,半死不活的模樣。
看起來像是被困住了。
她或許有辦法解救,可是需要和這東西一起入夢.....
路漫漫和父親路游不一樣,沒那麼大的潑天本事,而凶夜恰巧能夠讓她跟這些工作人員的靈魂擱置在同一個時間線中。
險路也要走一走才知道有多險,哪怕僅有渺茫的希望也要去試,她不想再面臨父親離世因為沒錢、因為現實疲勞而放棄。
路漫漫一直都有親人離世後想要彌補生命的後遺症:「我見過手札里有一種符文,具體的名字記不住了,或許可以從出來的那一瞬間直接解除陰山派的控制。」
伊淮在沉默中突然開口:「前提是你要確保他們五人都活下來。」
路漫漫鄭重其事的保證:「我會的,是必須確保他們都得活下來,生命不是兒戲。」
伊淮長睫微微顫抖:「為了毫不相干的人付出這些值得麼?」
她見大家都在外面的邊邊角角找線索,就扯著伊淮撥弄被密碼鎖鎖住的鐵門,真誠的坦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我懂,既然存有私心,就是不想把熟悉的人牽扯進來,那這份私心就抵扣在好好保護『無辜』的工作人員身上吧!」
伊淮羨慕路漫漫的坦承:「你想怎麼做?那個符文是什麼。」
「還挺簡單的,是我為數不多閉著眼睛都會畫的,可名字在嘴邊就是想不起來了。」她呢喃著,「其實就是小時候見過我爸用了一次.....也不能說是我爸......嗯......我夢裡的爸爸!」
伊淮蹙起眉頭:「夢裡?」
「對,時間應該在初二左右,放學回家餾饅頭吃飯寫作業洗漱,一切都正常,結果到了晚上突然發燒,是吃藥也不管用的程度,壓不住頭疼和高熱。」
「你爸呢?」
「我爸因為一早就被村里人尋去做白事,所以就留我自個在家。」她繼續說道,「不過也可能是藥效見效慢?等我睡著以後便開始無休止的做夢,夢裡夢見有個瘦瘦高高的黑臉影子拽著我的胳膊要把我從漁村帶走,而且根本掙脫不了.....夢裡的爸爸隔著老遠朝我這邊憑空畫了一朵花的形狀.....那花自動飛到我腦門上,黑臉影子就被打散了....最奇特的是什麼?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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