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哪裡聽得進去,伸手就撈住路漫漫的腰,抱著她往上提。
「我的天!總得讓我把母狼放回去吧?」
雖然已經收起了手術刀,但還拎著母狼的後脖頸,它前肢靠在懷中,回流罐也放在她的胸口處。
伊淮瞥了眼,昂起下巴:「你過來拿。」眼神看向驚魂未定的余薩爾。
「好....好....」余薩爾本來就想把母狼要回來,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現如此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接著。
「伊淮,你如果真的不放心,那就留下來跟我一起聽。」路漫漫把他手指往下撥,腳踩在梯子上,小聲嘀咕。
「我不是不放心。」伊淮有些無措地低頭望著她,「......算了,你問吧!」
摟住路漫漫腰間的手鬆開,與此同時,井蓋被合上。
凋零的玫瑰香味淡去,他甚至都沒有在附近停留,距離漸行漸行,還是用跑的。
......老闆兼沒名分的男朋友鬧脾氣了?
路漫漫鼓了鼓腮幫子,她覺得自己的耳力愈發好用了。
「這頭母狼可以還給我了麼?」余薩爾朝著梯子上的路漫漫伸出手索要。
路漫漫斂去笑意,低頭:「不行噢!總得有個把柄在手上,你才能說實話!」
「剛才有伊淮那傢伙在場,就算多給我幾條命,我都不敢騙你.....」余薩爾三指朝天發誓。
「我需要徹底根治的方法,你剛才也說,麵包房的女主人每周來你這裡進一次貨。原身罪加一等沒吃牢飯,是你在藥劑上動了手腳,為了能在雪原小鎮呆住,抓住所有鎮民的軟肋,外來人的解藥肯定少量多次,三天後篝火不再管用的情況下,你一定也有能力讓小鎮村民自保的辦法。」路漫漫打量起余薩爾,「不過千算萬算,沒算到這是個逃生遊戲吧?有時間限制。所以,你所謂的靠釣著別人命活下去的辦法,只是無用功。」
余薩爾冷笑:「你比伊淮聰明多了。」
路漫漫卻搖頭:「是他寧願死也不想接受你的救助,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能把一個13歲小孩逼到砍斷你的右手,甚至還想砍斷你的左手,只能說明,你在伊淮身上施加的折磨無法跟斷肢痛相提並論。」
余薩爾深吸一口氣:「我沒有騙你們,雪怪毒素徹底根治不了,黑色紋路只要不蔓延到心臟,人還能活。」
路漫漫難得嚴肅:「我要聽時限。」
「四天。」余薩爾往前湊湊,似乎有口難言,卻還是坦白一切,「必須在第四天來臨前殺掉雪怪,生吞雪怪的心臟,他才有救。」
路漫漫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件事非常難做,所以才說,沒有辦法徹底根治。」余薩爾解釋道。
路漫漫把懷裡的母狼遞過去後,說了句:「你小瞧我們了。」
余薩爾難掩興奮之色:「是麼?你們這麼厲害麼?那可一定要帶我出去救救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