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破瓶頸期的機率還是比較高的吧?」
相矛賜前輩:「每一個修士一生中都必然會突破很多次瓶頸,可幾乎所有修士,或者說,就是所有修士,最終都會卡在某一個瓶頸上,再無法寸進,直至在那個瓶頸中老死或自殺或意外身亡。所以也就可以說,每一個修士都栽在了瓶頸上。」
我:「……好像有道理啊。」
相矛賜前輩:「不過每一個修士認栽的瓶頸期只有一個,在遇到那最後一個之前,修士肯定已經突破了很多瓶頸,每一個小修為檔,甚至每一天,修士可能都突破了一個小瓶頸。不斷地戰勝,直至輸在最後一個。從比例上說,輸是少數。」
我:「……哦。」
06409-相關
杜淵前輩:「如果湊出長著上古四大靈獸樣貌的靈獸,你願意都養嗎?」
我:「養出一個模擬上古遊樂場?我是可以養,但也許對靈獸們不好?我對生活沒什麼野心,可能會扼殺靈獸的上升空間。」
毛球:「不會。野心勃勃的靈獸會努力成為妖修,如果沒有成妖修天賦的,會成妖獸,不會安守靈獸身份。靈獸都沒多大野心、喜歡安守現狀。」
鱗龍前輩:「是這樣沒錯。」
我:「所以,阮彌筒已經湊了很多有名的上古靈獸?」
鱗龍前輩:「只是長得像,不是真上古靈獸或其後代。」
我:「有多少?我好像沒怎麼聽說這方面的傳言。大家提到阮彌筒靈獸時,說貓啊兔啊這類大眾萌物的很多,但提常規意義上的猛獸就比較少,上古那些以強大力量著稱的靈獸則幾乎不涉及。」
鱗龍前輩:「外界提到我的時候會管我叫蛇,或者更具體一點,叫長得奇形怪狀的蛇。哪怕見過我的人心裡承認我的外貌很龍,但他們一注意到我的性子就覺得把龍字放到我身上太辱沒這個字,於是堅決不說出口。」
我:「當外界太過關注你們的萌特點時,你們身上發生的不那麼符合常規萌的部分便會被忽略。就像很多人也注意不到合歡宗與常規意義上的性無關的部分。」
季一萄:「合歡宗哪些部分是常規意義上與性無關的?」
我:「比如,與一隻凶神惡煞的兔子交朋友,或者與這隻凶神惡煞的兔子一天打三架。」前者是畢衣穆幹的事情,後者是安蔭乾的。
季一萄:「合歡宗好像只喜歡人形交合?」
我:「是啊,那凶兔子是靈獸,不化也不想化人形。與這兔子交朋友或打架的是合格的合歡宗內門弟子,沒有被逐出門派的危險。」
季一萄笑道:「我確實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事情能與性相關。」
我:「其實我也不怎麼理解,但我就是感覺,二者相關。說不清楚原因,不過以我熟讀合歡宗資料的感覺類推,我認為應該相關。」
杜淵前輩:「二流門派內門金丹期弟子長期做的事情,確實應該不會與門派的道無關。裴道友如果想知道準確答案,應該可以直接問當事人吧?」
問了之後安蔭絕對一個字都不想答我,而畢衣穆……未必說得清。自己做的事情與自己的道相關,並不意味著自己能清晰將這份關聯解釋給外門派聽。有的時候這是自家人才能相互理解的感覺,外人即使強行聽,也會茫然迷惑。
修士的很多東西無法記錄在資料中,只有到了那個修為、身處那個環境才能獲得那份感悟。教不了,也學不會,只能在有緣的時候親身去經歷。
06410-體悟
我:「鱗龍前輩已經是元嬰期了,也不能擁有與龍相關的傳聞嗎?妖盟任泳鳴道友才金丹期,原形也與鳳凰看不出相似點,可關於他有鳳凰血統的傳言卻不少人都提過,哪怕是以嘲諷的態度提。」
鱗龍前輩:「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妖修身上與發生在靈獸身上不一樣。就像凡人界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人身上與發生在寵物貓身上不一樣。後者只有小圈子裡的人會多關注一二,前者則可能成為勁爆新聞。」
我:「沙專里活躍了很多馭獸師。」
相矛賜前輩:「你就這麼介意沒在沙專中聽說鱗龍的事情嗎?」
我:「因為我以為沙專中不談的應該只有特別板正的理論知識,而鱗龍前輩的樣貌明明是趣聞,我以為沙專里包含了所有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