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敢說你沒有想利用我非常規的思維來圈養目標妖獸,讓目標妖獸從一次性的屍體材料變為可重複利用的家養寵物?」
陶夭寂:「概率太小了,我從不做那種虛浮的美夢。」
我看著已囚禁的七隻,說:「也不是很小?」
陶夭寂:「活捉是一回事,長期囚禁是一回事,養成寵物或者儲備糧是一回事;你養是一回事,我養是一回事。疊加越多回事概率就越渺茫,所以落到我手上的概率值得我期待嗎?我自己很清楚我沒有長期養妖獸的空間條件。」
陶夭寂:「藥宗養靈植的規模很大,但養靈獸就很一般,而妖獸,那根本就沒有可靠的飼養體系。」
我:「『種』植,『馭』獸。如果我養成功了,你可以定期向我購買。」
陶夭寂:「然後所有我使用這類材料煉製出的丹藥都帶上你的靈力氣息?我成了你的周邊物品製作者之一?」
對於藥宗來說,這確實挺恥辱的?
陶夭寂:「而且你的飼養根本就還沒有開頭。你抓住的這些只是……也不完全是虛影,不過大概只相當於毛髮指甲或者一小塊皮膚,根本沒有觸及這幾隻妖獸的本質。」
我:「我好像已經隱約觸到了它們與它們藏身秘境的連接線,但抓不實在。那些連接線似乎隨著我體內靈力與外界靈氣的交換而各方向擺動、時隱時現,仿若……精怪藏身在環境中那麼自然。」
我:「環境對精怪,尤其對植物、礦物等非人造的東西所誕生的精怪,有很特殊的待遇。那些精怪像是世界本質規則的延伸,所以是通常困於世界表象的修士所抓不穩的。但偶爾,當修士放空思緒、放手所有自我約束,讓自己仿佛回歸到出生之前的靈魂因子狀態時,也許便能與那些精怪還有世界本質發生共鳴。」
陶夭寂:「死成靈魂碎屑了共鳴度更高。」
我:「還能不能好好論道了?金丹巔峰期,討論生死不是應該的嗎?」
陶夭寂:「我忙著煉丹啊,少爺。我現在的所有心思都在我的新丹方上,沒空管你的無病呻吟。」
我:「你可以設計一款反應生死的丹藥。不是用於活死人肉白骨,也不是吃了後幻覺自己成為靈魂因子遊歷世界,而是,吃下後讓修士仿佛擁有了精怪的氣息……好像這種丹藥也已經有了?」
07574-很難有絕對掌控權
陶夭寂:「廢話。無論是丹藥還是修士,有史可查的都發展了幾萬年,精怪更是很可能擁有和本星同樣漫長的歷史,純在這種老古董上玩花樣,怎麼可能有新鮮的?你好歹也要加點近代才出現的元素,才有可能湊出個創新架子。」
我:「但那丹藥不普及啊,我沒見過實物。想想看,連我都沒見過實物,所以即使它存在,也太不接地氣,需要改良。越是屬於大眾的東西,才越有可能在大災難中延續下去。你看,元嬰丹的丹方可能毀在大災難里,但辟穀丹丹方顯然沒有這份憂慮。」
陶夭寂:「元嬰丹的丹方沒毀。」
我:「我就打個比喻。」
陶夭寂:「你找不到貼切的喻體了?那麼多資料白讀了?」
我:「……來,說回到妖獸。」
陶夭寂:「我們還是說回到下一條線索吧。反正要湊出屬於同一個家族的二十一隻妖獸是不可能的,所以也無法用陣來召喚目標妖獸,於是任務軌跡不變,我們還是需要通過已有線索找到目標妖獸近期降落主世界的可能地點,然後在那附近蹲守。」
嬴蒂裳:「召喚不知道現在在哪裡的目標妖獸雖然需要二十一隻與之同家族的妖獸的結陣,但對於我們已逮住的這七隻,我們可以通過引導它們的陣來讓它們更凝實,也就是讓它們的身體有更大的比例來到主世界、離開藏身秘境。」
我:「不用很被動地等待,只需要讓連接線更明顯一些、讓我能拽住,我們就有可能入侵它們的藏身秘境,那樣它們即使不來主世界,我們也有希望俘虜它們的完整身體。」
陶夭寂:「最好不要入侵它們的藏身秘境,因為那很可能對修士有致命危險,或者說,對除這家族妖獸之外的所有生物,甚至還包括非生物,都有致命危險。那是它們的專屬空間。在那個空間中,這家族的妖獸有絕對的至高權限,一個動念就能讓入侵者死,無論動念之時這家族妖獸是什麼狀態。」
我:「對一個空間有絕對掌控權是非常難的。無論那個空間有多么小、多麼地與自己匹配,都是如此。我有空間靈寶,我以及該空間靈寶的器靈對該空間的掌控度很高,但依然沒到能隨意處置外來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