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嚴周:「姜前輩單獨算計你,是他與你之間的事情,你倆之間的關係一直是這樣,已經穩定到你無所謂這份算計;可如果算計中還包含了其他人,尤其是包含了外門派弟子,那麼不管實際上是誰主導,都形成了這麼一條線:姜前輩輔助外人算計了你。這是你的大忌。姜前輩不會明知故犯。」
段嚴周:「其實即使包含的第三人是雲霞宗弟子,甚至是你也無所謂他算計你的裴驥長老,同樣不行。你可以接受裴驥長老任意算計你,你也可以接受姜未校前輩任意算計你,但你不能無底線地接受他們倆聯手算計你。一對一,與多對一,不一樣,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加法問題。」
段嚴周:「附註:聯手算計與聯手隱瞞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主動,後者是被動。在你的意識中,主動推一把,和旁觀掉下去,不一樣。」
我:「你這人物分析做得……挺深刻。有些細微感覺我自己都沒想得這麼透徹。」
段嚴周:「鍾粟門弟子的日常作業中有人物分析,我這一代還有上一代,不少都拿你當過分析對象,因為你的公開信息特別詳細,分析起來特別依據充分,極大程度地壓低了蒙的比例,琢磨起來更出成就感。」
第2045章
08264-肯定分析過
我:「被這麼多專家如此認真地剖析,想想還有點可怕。」
段嚴周:「但這個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很多年了,不出意外的話,還會繼續發生更多年,且很難阻止。」
我:「你們應該將十大的長老、掌門都仔細分析過吧?」
段嚴周:「是啊,分析鍾粟門自家的長老掌門時格外仔細。經常也同等修為之間相互分析。我們鍾粟門弟子知道這在外界是比較冒犯的一件事情,但在我們自己看來,屬於日常。其實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接觸過的人有所分析,我們鍾粟門弟子只是分析得更系統、詳盡、成文,本質上與常人的粗淺分析是一個概念的事情,不能因為我們分析得更全面就敵視我們吧?」
我:「毛毛細雨降一整天,和瓢潑大雨降一整天,本質上都是降水,但對救災人員來說,有可能是一回事嗎?討論事情的時候絕對不能撇開劑量不管。」
段嚴周:「可我們還是會分析你。當我們修為在練氣期時分析一次,入了築基期後分析一次,金丹、元嬰、化神各分析一次或者多次,每一次對你的分析都伴隨著對我們自身過去分析能力的反思。」
我:「有沒有前輩將他們對我的分析發給作為小輩的你們,供你們對比研究?學習前輩的作品也挺重要的吧?」
段嚴周:「可能等我到了金丹期之後能看吧,現在還不行,築基期還太容易受到影響。」
我:「你有沒有聽說過尤府泉長老分析我?」
段嚴周:「肯定分析過。有一次我在藏書閣遇到了尤長老,他對我說『出生略有坎坷,很快遇到貴人,有小失落,沒有大絕境。小吉。』貴人應該指的就是裴前輩你。」
我:「……尤長老還給人卜吉凶?」
段嚴周:「看心情和靈感。前輩們說,尤長老只要對什麼產生了實踐興趣,便會立刻找最近的位置去實踐,不管那個實踐是否合乎當時、當地的氣氛,也不管是否符合他的一貫形象。」
段嚴周:「好像說尤長老的興趣範圍特別廣闊,也波動特別大,比如今天對蛐蛐兒好奇,明天可能對雞蛋好奇,所以今天可能提著一籠蛐蛐兒跟人斗,明天則去趴床上模擬母雞孵蛋。沒有大能包袱,甚至做事時不一定會記得自己是誰。」
段嚴周:「不過一般『不記得』是暫時放空式地拋開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真的忘記。在遇到緊急情況時,尤長老會立刻脫離那中……沒形象的狀態。」
08265-找不到就自己寫
此刻我只想反思一件事情:尤長老的興趣如此廣闊,為什麼我的問題還能一個都戳不到點子上?我那以億為單位的問題,是怎麼精準避過尤長老所有的興趣點的?我到底是應該自卑於自己特別地無趣,還是該自傲自己已經有趣到了化神期不覆蓋的區域?
段嚴周:「以上只是有關尤長老的一類傳言,此外還有很多其他類別的傳言,比如說尤長老不食人間煙火,思維已經融入世界規則、不在人間,靈力還是化神級、但思維已經進入大乘級……很多很多。反正就是沒有一個很固定的形象。好像什麼都能做到,也什麼都有可能做。」
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儘快見到尤長老?」
段嚴周:「修為高到能清晰感知尤長老的坐標?」
我:「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不是最快的方法。」
段嚴周:「捷徑的失敗率都很高,除非你非常相信自己的運氣,否則最穩妥的方法確實才是最快的方法。」
段嚴周:「裴前輩你現在已經能夠比較熟練地製作秘境門票了是吧?」
我:「跟秘境類型有關,如果秘境本身是經常發放大量門票或者封閉度很低的,我就大概能製作;但比如七安九寧那中直接挖自己的肉來做門票的高封閉度秘境,我就還仿製不出來。」
段嚴周:「有珍貴書籍的地方肯定是有文明的,也就是有智慧生物,這中秘境的意識一般比較冷淡,無所謂生物的折騰,也就是秘境本體與生物活動區分隔得比較徹底,即使你拿到這類秘境的門票,你進入的也只是生物活動區,觸不到秘境的核心,不會像進入七安九寧那般甚至能直接肉眼看到秘境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