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沙:「這也是時空喲。也可以解析為能量。加油呀,菜鳥。」
小隨:「……」
家精們不滿:「裴沙直接管裴林叫菜鳥,裴隨林你連呼吸都不加重一點嗎?」
小隨不高興,但不是衝著裴沙,也不是衝著家精,而更像是與自己賭氣:「有什麼辦法呢?裴沙就是指出了主人和我們幾個靈魂連接物都沒有想到的關鍵點,它有功勞,它就可以囂張。」
裴沙:「沒囂張。只陳述事實噠。」
毛球:「有些實話,說出來就等於炫耀,畢竟人類……以及部分靈寶,心靈比較脆弱。會因為徒弟的注意力落在其他人身上而吃醋,也會因為別人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嫉妒。」
裴沙:「越複雜的東西越容易損壞,所以人類必然是個短命的種群。」
小隨:「其實我寧可裴沙無差別鄙視全人類,也不想聽它只鄙視主人。」
裴簡卓:「因為在部分理論中修士確實已經不算人族了。從可以任意改變自己身體形態的元嬰期開始,尤其不算。」
我仔仔細細地把那道計算題做完,再由小隨和裴沙分別進行了一次驗算,最終心懷忐忑地將計算結果用於實踐。
在一陣短暫的連接雜音之後,我當真感知到了霧繞內的玉和鏡子,以及鏡子內的畫面,還有畫面中的活物。
那個活物笑吟吟地對我打招呼:「裴林大美人,你好呀。你的長相沒有大變,所以我能輕鬆認出你,但你還能認出我嗎?」
我調整了一下連接姿勢,將我感知到的畫面投影到了小隨內臨時做出來的一面冰鏡子上,然後便覺得通訊模式回到了我習慣的軌道上。
我:「如果是突然遇見,我可能反應不過來你是誰,不過我這次是專門找你,所以如果你不是玉沈、如果我的聯絡偏到了其他人身上,我會比較困惑。」
09422-瀕死與復生
其實現在這位的靈力紋路與我通訊申請發向的靈力紋路差別有點大,可能跟我和我哥的差距相仿,就同是人類、是同一個門派的弟子、有較近的血緣關係、平常往來較多、但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可偏偏在我的計算式中,這位的紋路與我記憶中的玉沈的紋路,確實指向了同一個人,而兩種紋路之間的變化原因在計算式中也有體現:
這人曾在瀕死之際融合了靈獸的力量,有一隻靈獸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得了這人的存活。這人活下來後,沒有隻在情感上表達對那隻靈獸的感激,而是部分時候願意讓出自己的身體,由那靈獸的意識操控,生生把自己變為了半人半獸的分裂態。
那隻靈獸的品種在計算過程中稍微顯得有點模糊,只能確定是一種比較弱、體型比較小的靈獸,以晏子琪的偏好來推算,我猜是倉鼠。
整個計算中最讓我感到困惑的是:「以玉和的環境,你作為玉和王族,為什麼會陷入瀕死的境地?那麼弱小、僅僅練氣級的倉鼠又為什麼能實施生命交換行為?你不該遇到那麼大的危險,練氣期靈獸也不該有能力與執念執行以命換命。」
鏡子對面的那人笑嘆道:「是啊,本不該,可偏偏兩件事情都發生了。」
我:「你先回答我,你是玉沈嗎?我去玉和那年送了與我同門的晏子琪倉鼠的那位玉沈王子?」
對面之人:「是我。」
我:「所以你還願意解釋你的瀕死與復生嗎?或者你已經對晏子琪解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