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沈:「我沒有對子琪解釋過,不過她的阿雕應該已經知道了,至於阿雕有沒有告訴子琪……我覺得沒有。可能阿雕是覺得沒必要告訴,也可能是覺得這事會讓子琪難受。」
我:「祭品嗎?你父親曾經想拿我作為獻給玉和秘境的祭品,他失敗了,後來他獻出祭品的念頭重新燃起,抓了你是嗎?」
玉沈笑著搖搖頭:「錯了,我父王還沒有那麼……」他的表情頓了頓,接著道,「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可能如果那次對他的打擊依然不夠大的話,他總有一天會拿他不上心的兒子當祭品吧,但現實是他還沒有這麼做。」
玉沈:「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的長相夠不上祭品的等級。」
09423-祭品
我:「所以祭品是倉鼠?」
玉沈:「也不是,或者說本來不該是。本來祭品選的是來自另一個秘境的美麗客人,但和你們那次一樣,那些客人反將了我父王一軍,他們不僅自身沒有損失,還搜颳走了玉和的一些東西。與你們那次不同的是,他們沒有抹平我父王憤怒痛苦的情緒,反而還在臨走前大肆嘲弄了我父王以及整個玉和。」
玉沈:「於是可能是我父王在盛怒中做了什麼,也可能是玉和意識直接出手,所以本已經開啟了離開通道的那群客人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通道粉碎,然後那通道碎末化為了混亂的時空力量,包圍了通道本該傳送的所有客人及他們從玉和拿走或者叫搶走的東西。」
玉沈:「再之後我不清楚時空碎末包圍圈裡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在那包圍圈工作完畢之前,整個玉和的靈氣感覺都顯得壓抑肅殺起來。你知道的,慣於享受的玉和人哪經歷過這種陣仗,玉和人因為怕痛甚至有寧死不結丹的,所以當時被那仿若劫的氣氛一壓下來,全秘境都慌了。」
玉沈:「有些玉和人開始抱怨我父王不安分、老是做容易出意外的事情;也有玉和人為我父王辯解『安於現狀只會不斷退步,只有追求發展才能越過越美麗』。無論他們具體都說了些什麼、表達出了哪些情緒,總之,這些玉和人心中的不安也傳遞給了玉和的環境靈氣,然後讓本來肅殺的氣氛又更添上了絕望。」
玉沈:「我身上的意外就是發生在這個時候。我到現在都不確定為什麼會是我,但反正現實就是,當包圍著客人的時空碎末透出明顯的血色時、當玉和的靈氣感覺瀰漫著絕望之時,我的身遭出現了幾個小小的時空漩渦。接著客人們的時空包圍圈突然血色加重,然後整個包圍圈散開,內里已經沒有了客人的痕跡,只有濃重的血色和散落卻完整的玉和物品顯示那些客人可能遭遇了不幸。」
玉沈:「時空碎末進一步擴散。不是像常規霧氣那樣從一個區域流動到另一個區域,或者一圈圈擴大占地範圍,而是,帶著瞬移感覺的,幾個呼吸間,人群最密集的幾個區域便都被血霧占據,再幾秒鐘,整個玉和都淪陷了。人們的情緒因此更加絕望,同時『誰來救救我們』的情緒也強烈起來。」
玉沈:「我身遭之前出現的那幾個小漩渦也染上了血色,接著這幾個血色漩渦對我發動了絞殺。」
玉沈:「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我。我只知道當我的血落到漩渦上時,漩渦上的血色立刻轉淡;當我的血像是快要流干之時,整個玉和的血色都淡了。我聽到很多人在歡呼『得救了』,可我的周圍仿佛除了那些吸食我血的漩渦外,只剩下一片真空,我呼喊出的『救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第2335章
09424-意識中的倉鼠
玉沈:「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在漩渦的攻擊中不斷向死亡靠近,直至將死未死的那一刻,我終於又看到了活物,我養的一隻倉鼠,最漂亮的那隻。它跑向我,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當我再次醒來時,我便發現我的意識中多了一隻毛絨絨的倉鼠,它很虛弱,且好像隨著我意識的越來越清醒而越來越虛弱。」
玉沈:「我很快察覺它的這種持續虛弱是因為我在吸收它、它在成為我的一部分,我掐斷了那個進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掐斷的,反正我一著急、一迫切地想要掐斷,就掐斷了。之後那隻倉鼠的意識便在我的意識中留存下來,並反過來得到了我的意識能量,變得越來越健康。」
玉沈:「我也一度擔心過當它強壯起來後,可能會攻擊我、吞掉我的意識、取代我成為這具身體的主意識,但想了想我又覺得我的命是它救的,如果它後悔了,那麼我把命還給它也是應該,所以我放任了。而事實證明,倉鼠才沒有人類的這種小心眼,它恢復健康之後便乖乖巧巧地在我的意識中活動,依然是我可愛的寵物。只偶爾我的意識懶得動彈時,它才會短暫地穿上我的身體,代替我做一些瑣事。」
玉沈:「我只對子琪說我機緣巧合地成功在我的意識中養了一隻倉鼠。她一開始時可能是覺得不好打聽我的機緣,所以沒有多問,只表達了羨慕之情;後來,她可能意識到了那機緣有問題,但怕戳我的傷心處,於是依然沒問。」
玉沈笑道:「即使年齡增長了,閱歷、能力都增長了,子琪也還有著小時候的軟乎乎感覺。看來雲霞宗是一個很好的生活場所。」
我:「所以你現在那個空曠的生活場所是什麼情況?」
玉沈的笑容淡了下來,但也談不上痛苦或者仇恨,而更像是覺得這個話題沒意思。他用和之前描述自己如何瀕死復生差不多的語氣說:「在我將我意識中的倉鼠初步護住後,我的意識便恢復到了可感知身邊環境的正常態。我首先聽見有人低聲說『怎麼還沒有睜開眼?不是早就該醒過來了嗎?難道是裝的?』,接著我意識到我不是用耳朵『聽見』的這個質問,我是用靈力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