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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問:「宮人議論太子,該何為?」

姜鶴年答:「輕者剋扣月俸,重者仗責五十,逐出宮門。」

姜王手一抬:「傳孤旨,按太子所言懲處。」他走到了姜鶴年眼前,這樣的距離不像君臣,更像父子,姜王道:「我兒,你已十六,那孽障也已長大,你身邊該養一些近衛,你母族為你訓練了一批,想要獻於你,你可想要?」

「父王替我回絕便是。」姜鶴年冷淡地說。

「何故?」

「最忠心的狗只有自己的鞭子才能馴出來。」姜鶴年道,「父王不是最希望,我可以借母族之力卻不可偏信,需自己培養出親信?」

姜王滿意地笑了,「你自己去辛奴庫挑選吧,剛賣進來的宮人才最適合,你既然不願習武,就得有替你擋刀子的奴才。」

「兒臣明白。」姜鶴年點頭,說完,他走出了大殿,隨行的宮人問道:「殿下,要奴先去辛奴庫打點麼?」

「不必。」姜鶴年拒絕了,他沒有擺太子的移駕,只叫宮內總管隨同在身邊,那是個老太監了,最擅長看主子的臉色,不用姜鶴年開口,就帶著他靜悄悄地就踏進了辛奴庫的大門。

這裡管事的不知道太子駕臨,姜鶴年瞧見人影的時候他正在教訓手裡的奴才。

那些都是年小的,剛從外面被賣進宮的,有些脾氣,身形也不瘦弱,看著結實能耐苦。

「在這裡,你們就是奴才,奴才的命不值錢,知道麼?」管事的大聲嚷嚷,手裡還握著鞭子,他的腳踩在一個人的背上,輪著胳膊,大力地用腳踹著。

十幾個人聚在一起,在地上趴著,默不作聲,只有那被踩著背的,咬著牙齒,發出了一些氣音。

「這是在做什麼?」姜鶴年進門便開口說了一句。

辛奴庫都是懲罰下人的地方,沒有哪個主子會跑到這腌臢地,管事的一回頭,瞧見兩人,單看華貴的衣著就不敢輕舉妄動,他正判斷來人身份,總管就呵斥一聲:「這是東宮的主子,還不跪下!」

管事的瞧見姜鶴年佩戴的長命鎖就猜到了一些,他只是不敢相信太子會蒞臨此地,總管一吼,他也管不了別的了,立即跪下磕頭:「奴見過殿下,殿下萬安。」

管事的不勝惶恐,鞭子棄了,躬下的身體還在發著抖,只需姜鶴年一句話,他腦袋一個時辰後就掛在玄武門了。

姜鶴年朝那批奴才走近一步,總管緊張地護在身旁,見他朝一人指去,「就這個吧。」

他指的是那個挨了踹,還一臉傷的少年。

「帶去東宮。」姜鶴年下令。

這辛奴庫的人沒反應過來,總管先呵道:「還不謝恩!」

那少年此時眼睛通紅,額頭上是蹦起來的青筋,他咬咬牙,才把頭低下去:「奴,謝殿下恩賜。」

姜鶴年挑好了人,轉身便走了,他不想在這裡多待,這裡比皇宮別處多了不少飄蕩的影子和噁心的氣味兒。

「還不跟上來!」總管催促一聲。

少年這才動一動,他手仍攥緊著拳頭,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出辛奴庫的大門,但在哪個宮裡不都是做奴才?他心中有氣,眼神兇狠得像把刀子,見誰都要剜上幾刀。

他一直躬著背,不抬頭看誰,就這樣走了一段路,姜鶴年卻突然站止,回頭看向少年。

少年不懂這玉面俊俏,穿得矜貴的主子要做什麼,他眼睛就一直低沉沉地盯著。

「傷人不得,先傷己。」姜鶴年開了口,他朝少年淺淺掃視一眼。

「棄了罷。」他淡淡說道。

姜鶴年話一點,少年就愣住了,他此時也能感受掌心的刺痛,繃緊的手指一松,手裡的一塊瓷片掉在了地上,連帶他的幾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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