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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林記得他,他是姜鶴年的夫子。

「君?」於林一問,他拖著鎧甲,走到陳坷面前怒聲指責:「你曾是太子的夫子,如今要我稱王,是將太子置於何地!」

「太子已亡故!」陳坷大夫聲音沙啞:「那是老臣看著長大的孩子,可他拋下了姜朝。」

「如今何人能稱王?唯有將軍!唯有將軍您登上王位,方能不讓姜朝毀於今朝。」

「姜朝?」於林嗤笑一聲,微微皺起眉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與困惑。

「是我。」片刻之後,他像是突然領悟,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無奈又悲憤,亦有一絲瘋狂,「是我……」他反覆呢喃著這兩個字。

於林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他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突然,他猛地一用力,將那頁紙撕得粉碎,紙片如同雪花般紛紛飄落。

交虎符,提前收攏地方官員,放任姜禮和王氏聯手,留下三字言,那是姜鶴年鋪的一條路,王位拱手相讓,是他的死路。

此刻,於林才相信,姜鶴年是真的死了。

「那祭司的預言成真了。」於林喃喃自語:「他信了。」

「他居然信了。」

他的聲音如杜鵑啼血般悽厲,猛然間,抽出長劍,削斷了自己的一縷直發。

於林站在夜下,當夜幕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銀盔寶甲失去了光澤,腳下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他往殿外一步一步走去。

陳坷大夫沉默地望著於林的背影,看見他斬斷的髮絲落在眼前。

「於林已死。」他聽見那未來的姜王最後沉痛的聲音。

不日,飛羽將軍於林登基,他習慣馬背,坐上龍椅依然穿著將軍的甲冑,他沒有下令叫內廷繡朝服,也沒有準備登基大典,戰爭讓姜朝國庫虧空,他以民生為由拒絕了繁瑣的稱王儀式。

王氏大族再次出現在大殿中。

王氏謀逆,此乃誅九族之大罪,然而於林卻僅僅誅殺了王氏中的老人,對此舉,陳氏極為不滿。以御史大夫為首的陳作霖,於殿前慷慨陳詞:「先太子為王氏所害,王上此舉,豈不是寒了先太子之心吶。」

「陳公。」於林面色厲然,沉聲道:「你可是在拿先太子壓我?」

「老臣不敢。」陳作霖惶恐,連忙低頭回應。

「陳公君前無狀,來人,脫去他的烏紗帽,貶至嶺南為太守。」於林沉聲道,「若有人再犯,便以陳公為例,我絕不姑息!」

於林果斷髮落了陳氏一族為首的陳作霖,抬了王氏的年輕顯貴。

那些妄圖攀附陳氏發展黨羽的苗頭也被扼殺在搖籃中,於林並未偏袒姜鶴年的母族,後世的人都說,他是個馬上皇帝,戰場上染上的血腥氣令人膽寒生畏,他那日,只於殿前對王氏道:「讓我看見你們活著的價值,不然,你們便去九泉之下懺悔。」

於林坐在了那個寶座,他成了姜朝歷史上唯一的異姓王,帝王冷漠無情,群臣叩拜他,世人議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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