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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直接鑽進了旁邊的廚房,生怕對方要跟她拼剩下的半條命。

該死的,要不是他現在受了傷,他非得把這個女人活活掐死不可。

聞鑒頂著通紅的臉從地上爬起來,摸索著一步一晃地走進屋內,將門合上。他再三確認門是鎖緊的,外面那個瘋女人進不來,才開始褪去身上帶有沉重污穢泥濘的衣物。

他眼底儘是嫌棄之色,隨著衣物一件件落地,身體上的殘缺也逐漸暴露。他邁進狹窄的浴桶中,渾身被溫熱的水流包裹,低頭盯著那處殘缺。

這段時日似乎都是那個女人在照顧他,會不會,她其實已經發現了?

此時的月慈正坐在院子內煎藥。那人身上的外傷是好的差不多了,只剩**內毒素沒有清除乾淨,所以他才從頭至尾一聲不吭,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

目前看樣子他除了聽覺已經恢復外,其它四感還是暫時封閉的。

——

掃了封閉的屋門一眼,月慈從袖口中拿出白色的小瓷瓶,從裡面倒了些粉末混進藥里,再用筷子攪化。

藥煎好後,她估摸著對方也差不多洗完了,便下意識端著藥直接推門而入。

一直以來她都是如此,習慣了屋裡沒人,或是躺著一具昏睡著的軀殼,直到看見男人滿是傷痕的脊背,渾身不著一縷。

對方警惕地回過頭來,下一瞬月慈只見土褐色的衣裳在半空飛揚了起來,等那衣物從眼前落下時,她手裡的藥碗應聲碎裂在地,一股巨大的力猛地襲來,她往後撞上了面牆,被亂七八糟的雜物硌得生疼。

脖頸被人猛地掐住,對方力氣陡然增大了數倍,月慈確定他體內的毒還沒解,但或許對方原本就內力深厚,即便被毒封閉了大半,但還剩一點淺薄的底子。現在被這麼一激,那點底子反而像湖面擴散的漣漪,引起了軒然大波。

「咳咳咳……」月慈被掐得快要喘不上氣來,心想自己真是救了個白眼狼,就是不小心看到個出浴圖都能被殺人滅口,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太羞澀了,還是身上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男人眼中此刻寂靜一片,像一汪安靜的深潭,只有靠近才能知道潭底究竟有什麼。月慈忽然覺得他不是生氣自己被看光了,而是在為了掩蓋什麼,出於本能地對她下手。

不行,再這樣下去真會死的!

袖口中的毒針悄無聲息地探出,如同一隻隱匿在暗處的毒蛇,悄然咬了對方一口。好在他五感衰竭,那點被激出來的內力也終歸於平靜,月慈感覺對方身形晃了晃,下一刻掐住她脖子的手便撤了下去。

男人似乎想說話,但最終只張了張口,便又重新躺回了地上。

月慈大口大口喘了幾次才緩過來,她氣得踹了腳躺在地上的男人,低聲罵道:「該死的白眼狼,以後就這樣叫你了!」

踹完又罵完,她本來想直接將人晾在這裡晾一個晚上,走了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又折返回來,一邊嘴裡念叨著「為人醫者……」,一邊將人往床上扛去。

這白眼狼身量極高,雖然看著清瘦,但沒想到重量不輕,月慈感覺自己這把老骨頭快要散架了,才總算把人挪到床榻上。

她累得癱在床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經過一番折騰,那才換上的乾淨衣裳又帶了點泥,不過她現在沒心思再去找村裡的男孩替他換衣裳了。

眼見著好不容易熬出來的藥就這麼打了,月慈氣從中來,又再次拿出那個小瓷瓶,這回直接生猛地掰開白眼狼的嘴,將瓶底那點剩餘的粉末全都倒進了男人嘴裡。

雖然是毒藥,但比起一擊斃命的鶴頂紅卻算不上什麼,最多只會讓這白眼狼吐點血,閻王殿前走兩圈。只要他不動傷害人的心思,月慈自然會在每日的藥里加上延緩毒性發作的藥,以保平安。

「咳咳咳——」男人無意識地擰著眉頭,表情痛苦地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月慈蹲在床邊,好心地拍撫他兩下。

還別說,這白眼狼雖然沒心沒肺的,但模樣還挺好看的。

她說不出什麼誇讚的話,但非要形容的話,她覺得這人的模樣和氣質如同掩在山林深處的一汪深潭,就像那雙眼睛一樣,給人一種寂靜而幽深的味道。

月慈的目光從他的眉眼一路下移,從鼻尖上的小痣,再到他的嘴唇時停住。

從撿到這人時她就覺得奇怪,村裡的男性個個都是鬍子拉碴的,身上汗毛隨便一抓都能編出一道辮子來,但眼前這人不知為何,不僅沒有鬍子,就連身上的汗毛都十分稀疏,好似一塊無暇的白玉。

視線逐漸下移,落在某處。

——

翌日聞鑒醒來,全身仿佛被人用錘子捶過般酸疼,不知道是不是那瘋女人半夜又對他做了什麼,就連嗓子眼都一陣發緊,好像被人強行灌過什麼。

他揉了揉不舒服的嗓子,從床上下來摸索著走到桌前,想著替自己倒了杯水喝,手臂卻一陣發麻,不小心帶倒了茶壺,茶水濕了他一身。

該死,他堂堂司禮監掌印,光是一個名字說出去都能把人嚇沒半條命,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待遇。

院子外傳來女人悠閒的哼歌聲,透過窗戶看出去,隱約能瞧見院子裡一道正在忙碌的身影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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