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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慈和那孩子又齊齊愣了一會兒,片刻後,糯米糰子看著手裡光禿禿的糖棍哇哇大哭了起來。

月慈:「……你在幹什麼?」

這倆人一般大嗎!

聞鑒收回手,輕描淡寫道:「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如此也不算以大欺小。」

月慈:「。」她簡直想為他鼓掌。

那小孩哭聲越來越響亮,引得周圍不少人紛紛側目,而後頭似乎是小孩的父母急急追了過來。

月慈隨手將花箋往袖口裡一塞,連忙抓起聞鑒就跑,兩人如同兩尾靈活的魚,穿行在人潮中,自由來去。

任誰也想不到,此刻被一女子牽著的狐狸面具,會是他們平日裡聞風喪膽的魔頭,只怕是他將面具摘下,這條街便會瞬間空個乾淨。

月慈心想,聞鑒既然願意戴著面具出現,就說明他想過不在這次的節日上引人注意,或者說,不願意破壞這難得的祥和氛圍。

於是此刻,權當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掌印。

可跑到一半時,聞鑒忽然反手扣住了她。

月慈回眸,即便隔著面具也能看出不解。

聞鑒道:「跟我來。」

那隻看上去溫潤,接觸起來卻冷硬的手拉著月慈一路來到江邊的一座亭內。

亭子內人不多,只有一位年輕的白衣公子,和一名灰衣侍從打扮的小童,白衣公子的手裡拿著一盞精緻小巧的月游燈,燈面上畫著一男一女的小像,還算傳神。

月慈離旁邊的白衣公子就隔著兩三人的距離,隱約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那名侍從苦口婆心道:「公子,老爺不是讓您今日陪他一同去侯府參加賞月宴嗎?您怎麼把老爺撇下,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

白衣公子目光垂落在手中燈面上的兩幅小像,輕聲道:「我今日約了人,那賞月宴不去也罷。」

侍從見他雙頰帶著抹落霞,便明白了什麼,調笑道:「哦——原來公子是在等雲姑娘啊。只是您為何不等賞月宴結束,再出來與雲姑娘相會呢?」

手中的月游燈被風吹動晃了晃,白衣公子笑道:「那樣她會生氣的。」

侍從頷首道:「是了,公子你可是最怕雲姑娘生氣的,她叫你往東啊,你便不敢往西。」

末了,他又小聲嘀咕一句,「您好歹也是刑部侍郎的公子,說出去叫人聽見害怕個姑娘,可怎麼得了啊。」

白衣公子聞言,終於抬眸看向了身邊的侍從,輕嘆道:「青書,你年紀小不懂這些。若真心愛一人,是心甘情願聽從她的規訓,這不是害怕,而是尊重。」

青書確實一臉茫然不解:「可古往今來,不都是女子聽從男子的嗎?」

白衣公子拂袖,燦然一笑:「可我白循只有此一生,不知古往如何。」

說完,眸子一轉,恰好對上了月慈望向這邊,卻略微出神的視線。

侍從倏然指著另一側的石橋,低呼道:「公子快看,雲姑娘來了!」

白循急忙往橋上望了一眼,經過月慈身側時面帶微笑地朝她禮貌頷首,方才離開。

月慈回過神,這才發覺自己偷聽了半晌,還好一張臉掩在面具後,瞧不出她此刻的心虛。

另一側的石橋上,白循已經提著月游燈和他心愛的雲姑娘相會,兩人並肩而行,巧笑嫣然的模樣就像是月游燈上的兩張小畫。

.....

月慈收回目光,方才白循的一番話如漣漪似的又迴蕩在她耳畔。

——「若真心愛一人,是心甘情願聽從她的規訓……」

然而伴隨著言語浮現在月慈腦海中的,卻是聞鑒的面容。

一開始她以為聞鑒良心未泯,對她懷有半分的感恩之心,直到後來聞鑒一寸寸地逼近她,聲稱他從未有過感恩之情。

若不是如此,那要如何解釋他對她的不同?

難不成……

月慈猛然被腦子裡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那個不敢想的答案對她來說如同危樓,輕輕觸之便會萬劫不復地傾倒。

聞鑒會心悅於她嗎?

可他憑什麼喜歡她!她明明是來殺他的!這人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嗎!?

「你怎麼了?」

聞鑒見她愣住,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月慈恍惚回神,問:「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聞鑒道:「說好的禮物。」

「禮物?」

月慈這才想起來先前他在帘子後說的話,原以為是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不過她也沒指望這傢伙能送點什麼好東西,可下一刻,夜空中忽然炸開了火樹銀花。

月慈聽到動靜抬頭望去,夜色中升起的焰火驟然倒映在她眼中,舒展著各色的花枝,又在黑夜的幕布上連成一片五光十色的斑斕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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